然后猛地痴痴一笑,爬了起来,手舞足蹈起来。
襄王看傻了眼,连叫他几次,都听不到他回应,便转头看向狱卒:“这是怎么回事!”
狱卒无奈道:“大牢旁边有个戏班,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每次听到那戏班奏乐时,便傻笑着起来胡乱舞蹈。”
襄王吃惊地道:“什么!何时变成这样的?”
凝神一听,果然隐隐听到外面传来戏曲声。
狱卒答道:“自他被押送到咱们大牢之后,便一直如此。”
襄王惊怒交加,上前将柏栋扯转身,叫道:“停下来!”
柏栋傻笑道:“王爷,你我且一舞来。”动作仍是不停。
襄王连着试了好几次,无论怎么喝骂,他都不听,自顾在那舞着。到得后来,襄王大怒下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他才吓得缩到墙角,不敢再舞了。
但不等襄王松口气,这厮竟然就那么蜷在地上扭动起来!
襄王这一惊非同小可,柏栋至少在他刑讯时是正常的,那唯一可能出问题的地方,就是关押在皇宫中的那几日。
难道是被人下了毒手?
可按说这该不可能,身在宫中,外有御卫,内有凤翎卫,不可能有人能对他下毒手。
更何况方才柏栋看着似乎还是挺正常的,若是真被人下了毒手,不是该一直疯疯癫癫吗?怎可能正常一半疯一半?
百思不得其解,襄王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狱门外的陈言。
只见后者一脸惊讶表情,摊手道:“下官可什么都不知道。”
襄王总觉得若是有人弄鬼,肯定是他,却苦无证据,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柏栋变成这样,那他原本的计划是绝计没法用了。
他沉着脸,转身便出了牢室,大步往外走去。
陈言叫道:“王爷!人还没带走呢!王爷!”追了上去。
襄王脸沉得能揪出水来,根本不答他,出了门直接上马,扬长而去。
陈言停下脚步,看着他背影,哈哈一笑。
看来,人是不用提了!
一个时辰后,皇宫,御书房。
“这么说,王叔没有把人带走?”唐韵问道。
“禀皇上,是。”陈言含笑道。
“想不到你这一招竟然能派上用场,到现在朕仍不明白,你到底喂柏栋吃的是什么?”唐韵惊喜地道。
当初陈言担下这事,说有种东西能派上用场,结果后来每日定时给柏栋服用,初时并未见到什么效果。
服药两日后,陈言令人在关押柏栋的牢室外奏起乐来,更是让她满头雾水。
什么个情况,居然还想得这么周到,给柏栋这种逆贼安排享受?
陈言请她亲自往关押处一观,一到地方,她定睛一看,只见柏栋坐在地上,一副沉醉的模样,闭着眼听着曲子摇头晃脑,十分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