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无论动过手还是没动过手的,如梦方醒,纷纷跪倒在地:“小人有眼无珠,求大人恕罪!”
事实上是张大彪先动的手,但这会儿他们哪敢去较这个真?
陈言终于回过神来,神情古怪地道:“丰年,听闻你也是个横行惯了的,怎么如此胆小?”
丰年陪着笑脸道:“大人,您莫要听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都是些无良之人诽谤小人的。小人乃是真正良善之人,平时哪天不行善都觉得不舒服的那种,怎么可能横行霸道?”
陈言指着寒翠:“你是说,她是无良之人?”
丰年愣了一下,慌忙道:“凤翎卫大人自然不在此列。”
寒翠一震道:“你知道我是凤翎卫?!”
丰年看了她一眼,露出古怪神情,道:“这难道不是很正常?令弟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拿大人吓唬我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寒翠失声道:“你知道我是凤翎卫竟然还敢那般对我?!”
尤其是居然还让她陪睡来延迟还债的时间,对方简直无法无天!
丰年撇撇嘴,道:“就算是凤翎卫,也得欠债还钱。闹到皇上面前,我也是占理。”
寒翠震惊到了极点,指着陈言道:“可你为何对他这般恐惧?”
本来她还以为对方是怕官,可似乎有些不对劲。都是官,只不过她官品低一些,对方面对陈言为何跟个鹌鹑似的?
丰年脸色微变,道:“陈大人自然不同,小人对他敬仰已久,跟你们这些御字头的内卫岂能一样?”
寒翠和陈言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惊奇。她本以为陈言是不是事先派了人来干了啥,可此刻见陈言也是一脸错愕,不禁懵了。
这究竟怎么回事?
“丰年,本官自然一向是深受百姓爱戴,不过你这属实有些莫名其妙了。”陈言满头雾水地道,“我与你素昧平生,你咋对本官比我家狗子还要温顺?”
“呃……”丰年一时语塞。
“大人的威名,咱们京城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方才提醒丰年的那人跪在楼上,连忙说道,“自大人就任之后,咱们京城真是百姓安乐,无人敢在京兆府地界上犯事……”
“你,把嘴闭上。”陈言头也不抬地道。
那人一个激灵,赶紧闭嘴。
“你来说,为何如此惧怕本官?”陈言盯着丰年。
“我……这……”丰年惶然难答。
“丰年啊,本官觉着你这地方不错,开茶馆可惜了,不如弄个菜地如何?”陈言见他不答,忽然说道。
“啊?小人这地方是茶楼,如何弄得菜地?”丰年没想到他话题转换这么快,懵道。
“拆了不就可以了嘛。”陈言含笑道,“你也不必操心,一会儿自然有人来替你拆,你只管干好菜农的活儿就成。”
这话一出,顿时全楼所有人均是一震。
“哇,他果然跟传说中一样霸道!”有人低声道。
楼内安静,陈言把这话听得一清二楚,微微一怔。
霸道?
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