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了半晌,陈言已然明白,这家伙在这事上帮不上忙,又或者为保存其隐藏力量而不愿帮忙,总之此事只有靠他自己。
马车一路回到陈府,门外一人将他马车拦住。
“小人拜见大人!”那人高呼道。
“咦?刘兄!”陈言见是刘望,连忙叫人停下马车,“在这等久了吧?快快快,上车相见!”
“还行。”刘望含糊地应了一句,爬上马车。
“刘兄是来问令妹的事的吧?这几日本官着实有些忙碌,一时无暇给你知会一声。”陈言当下将刘素留在青山县“进修”的事说了一遍。
刘望听完,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有大人派人照顾,草民自是放心。实不相瞒,我来此还有另一件事,想与大人私下一谈。”
陈言笑道:“这里只有你我,尽管说来。”
刘望迟疑道:“此处不太好吧?不如进大人府中……”
陈言摆摆手:“没事,咱们在车内说话,只要不是大声叫喊,外面三丈以内的人都休想听得到。更何况有我护卫在外守着,没人可无声无响地接近,刘兄但说无妨。”
刘望有点发懵。
离开襄王府后,他就来了这,吟霜得过吩咐,不能让外人随意入府,只好给他搬了个板凳,请他在这外面等着。
结果没想到好不容易等到陈言回来,还是不让他进府?
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压低声音说了出来:“草民方才从襄王爷的府上出来,有些事,觉得可能必须得与大人说一说。”
当下将被襄王请去治伤的事说了一遍。
陈言错会了他的意思,含笑道:“刘兄若是怕治疗襄王有什么不妥,大可放心。虽说他那伤是我打的,但打归打治归治,本官绝不会因此怪你。”
刘望一呆,失声道:“什么?襄王爷那伤是您打的?!”
看襄王伤得那么惨,他还以为是与人搏杀得来,没想到居然是被陈方所伤,实在难以置信。
私斗,陈言这体格显然远不如襄王那么精壮结实。
官威,陈言不过是正三品,在一位王爷面前都不够看的。
他靠什么法子,能把襄王伤成那样,而且看起来襄王爷似乎还不敢正大光明地报复回来?
“原来刘兄不知道此事?”陈言诧异道,“那你提起去襄王府的事,所为何故?”
“大人,小人今日为王爷诊治之后,王爷问了我几个问题,让我颇为在意。”刘望回过神来,皱着眉头,将襄王问他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陈言凝神听着,若有所思。
除了银针的事,后来襄王还追问了不少关于他陈言的事。
只不过刘望所知也有限,因此答得让襄王不甚满意。
而且襄王问得多了之后,刘望也警觉起来,回答时更是藏着掖着,没敢多说。
他并不愚笨,见对方问的是关于自己的恩人陈言的事,自然要留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