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将她一把揽入怀中,几乎贴着她俏脸,悄声道:“如夫人所言,到手的银子是最真的。本官始终很难相信你的话,不如换个方式,我替你拿到这二万两,但须得分一半予我。这一万,便用来抵夫人须偿还的债务,你看如何?”
清夫人一震道:“这……你真愿意?”
陈言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银子嘛,谁不喜欢呢?但我也不是白白替夫人办事,若这一次证明夫人没有骗我,那以后凡对方想要探查的消息,均须分我一半,哪怕还清你欠我的债银之后也是如此。这么好的赚钱之法,本官岂能错过?当然相应地,本官会一起设法帮你探查。夫人该明白,我陈某人在皇上面前如今也算是有些分量,很多消息你探不出来,我可不同。”
清夫人露出意动之色。
的确,人人都知道陈言受唐韵宠信,他能探到的消息,自然比她这个先帝遗孀来得多,也来得容易一些。
但随即她就摇了摇头,颓然道:“这行不通的,对方明确要求,我绝不可将此事透露给别人,现在告知于你,已违背约定,后果难料。再让大人参与其中,对方只怕……”
陈言抬手轻轻将她下巴托起,露出灿烂笑容:“只要不告诉他,不就行了吗?”
半个时辰后,陈言才带着刚刚醒来的青鸢离开了清苑。
身上还带着由范德全和清夫人均签字划押的多份自白书,以及他与清夫人另外签定的一份合作契书。
这些东西未必会用上,主要是起个威慑和安抚之用,让对方既不敢乱来,又相信他确实为了钱与他们上了同一艘船。
他故意在清夫人心中树立一个贪财的形象,以掩盖他的真实目的,至少现在看来效果不差。
只是这女人十分机警,方才他还试着向她询问了过去曾经卖出的消息,结果她立时便警觉起来,说过去之事何必多问。
陈言怕辛苦营造的形象被破坏,只得不再追问。
离开的路上,陈言问起青鸢如何中的招,才知原来她进去后,被安排在一处小厅中等候,结果喝了一口宫婢奉上的茶水,便晕了过去。
好在只是迷药,以冷水敷面,便苏醒过来。
“你这警惕性未免也太差了吧?”陈言有些无语。
明知道清夫人有问题,她还这么大意?
“我还不是为了配合你么?”青鸢不由嗔道,“我岂能不知那茶水可能有问题?但若预作提防,怕清夫人会察觉我知道她的事,影响你后续的探查,所以纵然知道有问题,也只好喝了。”
“我对你这种将责任推在我身上的做法表示嗤之以鼻,你不能假装喝下去,装个昏迷吗?”陈言哂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究竟探到了什么?”青鸢急切地道。
“也没多少,就是知道了她胁迫寒翠的原因。”陈言轻描淡写地道。
“这么快?!”青鸢惊喜地道。想不到他竟真的一晚上便探清了原由,自己这一口茶看来真是喝值了!
“以及让她答应了我一件事。”陈言接了一句。
“你不会让她放过寒翠吧?”青鸢吃惊地道。
“我能这么蠢?若这么做,她立刻就会猜到寒翠暴露了。”陈言摇摇头,“听我与你细细说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