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思,本官一清二楚。”陈言脸色一正,“莫要把小聪明用在本官身上,想要减轻你的刑罚,须得用别的方式,先换上衣衫,我再与你细说。”
秋翠儿震惊地抬头看向陈言,半晌作不得声。
居然真有坐怀不乱之人?!
自己这块肉都送到他嘴边了,他居然一点也不动心?
陈言转过身去,暗松口气。
好在忍住了!
刘素的话犹在耳边,他打死也不可能在伤愈前再乱来,更别说把精力放在这陌生女子身上。
好半晌,秋翠儿才悉悉索索地换好衣衫,重新跪下。
陈言回到椅子上,道:“答我几个问题,若是答案令本官满意,我可酌量减轻你的刑罚。”
秋翠儿低低地道:“是,大人。”
陈言问道:“你真名是什么?哪里人?一一与本官说来。”
猜也猜得到,这妞一家人杀了官员,想必不敢用真名和真实出身,估计入册时填的资料都是假的。不过,她有件事让他有些在意。
秋翠儿不敢不答:“犯女本名苗絮儿,岭南人氏。”
陈言双眼一亮。
果然!
之前她入册填的是另一处籍贯出身,但陈言听她口音,虽然竭力掩饰,但与同一地方来的难民颇有不同。尤其是惊慌之时,流露出的乡音更是明显。
直到他与官话说得不甚流利的任邦和宣正接触之后,才猛地察觉,她那试图藏起来的口音,与这二人颇有相似!
是以才过来一问,果然这妞是岭南人!
“既是岭南人,那该对襄王唐锐有些了解吧?”陈言不动声色地再道。
“这,襄王爷是我等不可高攀的大人物,犯女知道的事,也就坊间流传一些佚闻罢了。”苗絮儿惶恐道。
“我只问你一件事。”陈言压低了声音,“襄王可有欲要叛乱的传闻?”
“啊?”苗絮儿傻眼了,“这,这犯女哪会知道?”
“不急,你好好想,或许是有的,只是你一时忘了。”陈言和颜悦色地道,“毕竟你逃难到此,难免慌乱紧张,好好想想,或许能想起来。”
苗絮儿只得凝神思索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迟疑道:“叛乱什么的犯女确实未曾听闻,襄王爷在咱们岭南威望极高,似乎也无甚……”
陈言脸一沉:“未曾听闻?那算了,你便在这里坐牢坐到人老珠黄罢!”说着起身便要离开。
苗絮儿没想到他竟会突然生气,吓了一跳,脱口道:“犯女不知道大人的意思,求大人指点!”
陈言停下脚步,背对着她,淡淡地道:“你可知姚铎等人乃是襄王派到此地的奸细?他们的目的,便是要杀害本官和这里的百姓!”
苗絮儿在牢里什么也不知道,听得不知所以,吃惊地道:“此事怎会与襄王爷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