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也不禁瞳孔收缩,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再无丝缕遮掩的娇躯。
除了右腿处伤口处缠着的那纱布,颇为显眼,不过那地方显然没法藏什么凶器。
那受伤女子羞赧地遮挡住上下要害之地,颤声道:“现在你该相信我没有恶意了吧?”
陈言哼道:“转个身,让本官瞧瞧你背后。”
那受伤女子羞赧难当,却只能忍着娇羞,慢慢转了一圈。
陈言双目大亮,赞道:“果然不差!不过外面看完了,谁知道你体内是不是藏有什么凶器?”
那受伤女子错愕道:“体内?这怎么可能!我这伤口缠得这么紧,若藏有凶器,岂易取出?纵然能解开纱布,伤口细小,又如何藏得凶器?”
陈言缓缓道:“伤口自然不行,可你身上还是有一地,要藏把匕首啥的,该问题不大。”
那受伤女子呆看着他:“我身上……噢!你!死色……”却是猛地醒悟过来,脸上大红,连忙夹紧了腿,忍不住便要骂出口,但骂到一半便想起上次骂人的后果,一个激灵,赶紧刹住了嘴。
陈言诧异道:“本官说的是你的嘴,你夹腿为何?”
那受伤女子一愣,旋即失声道:“什么!你说的是我的,我的……”
陈言理所当然地道:“对啊,嘴啊。难道你的嘴不是能张能缩?不然你以为本官说的是何处?”
那受伤女子整张俏脸胀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我以为你说的是……是……”
陈言一脸惊愕地看着她:“想不到你长得挺标致,心中竟是如此龌龊!正常人第一反应想到的都是嘴吧?你竟能想到那地方,还好意思说本官是色鬼?本官倒是觉得,你才是真正的女色鬼!”
那受伤女子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像……是有些道理?
陈言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暂时将连弩放低,喝道:“行了!说正事吧!你方才说事关我青山县安危,究竟何事?若是编造,本官须饶你不得!”
那受伤女子回过神来,心知生死悬于一线,纵然信不过对方,也再无别法可行,唯有抛开杂念,开口道:“难民之中,有人并非难民出身。”
陈言双眼眯成细缝:“哦?谁?”
那受伤女子却不肯就这么说出,道:“你须先立誓,只要我说的是真话,你绝不伤害我和我家人,也绝不追究我等的过去。”
陈言若有所思地道:“你这人颇有些古怪,明明原本你家人顶多关几天,但你却竟然为了救他们,挟持本官的贵客。自然,这世上不乏蠢人,但你又似乎不是。来,告诉本官,你究竟为何要做出如此愚蠢之举?”
这疑问早就存于他心中。
唯一解释,便是此女和她家人,还有秘密是他或者说县衙不知道的。
似乎,她和她家人连去县衙都不行,否则就会出事。
但究竟什么事,能让她甘冒这般大险?
那受伤女子垂下螓首,张了几次口,终于说道:“我……我等曾经杀过人。”
陈言眼中闪过一抹厉芒:“杀的谁?”
那受伤女子不敢看他,低低地道:“我家乡的,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