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约两丈的街道,被大堆大堆的木板泥沙以及钢筋,还有水泥砖块等物给几乎完全挡住,只留下了约一人宽的缝隙,可供行人从那里穿过。
此时,那年轻人骑着雪驹停在这些建筑材料跟羊,又是焦急又是愤怒,却又没辙。
那缝隙供一人勉强通行问题不大,稍壮点的还得侧身才能过得去,要是再胖点就连过去都办不到了。而他的马儿高大健壮,根本过不去!
“大人!”他听到陈言的声音,转头一看,顿时大惊。
他先到这里半刻钟,结果就因为在这耽搁,居然被陈言给追上了!
“眼看就要到北门了,你咋在这停了?”陈言翻身下了车,扶着自行车问道。
附近的人无不好奇地朝他的自行车看来。
“大人,我跑到这,眼看就快到了,可他们却挡住了路!”那年轻人气呼呼地道,“还不肯把这些东西搬开!”
“依你之见,该怎么办?”陈言反问道。
“当然是让他们搬开,好让我过去啊!”那年轻人理所当然地道。
“为啥?”陈言反问。
“这哪有为什么……他们不搬开,我如何过去?”那年轻人皱眉道。
“这里是县衙的公共基础建设工程,为了你一个人,耽搁他们所有人力,你好好想想,合理吗?”陈言从容反问。
“这……”那年轻人一下愣住了,好一会儿才道,“也不是为了我一个人,他们在这挡着,大伙儿都没法走啊。”
“这你就胡扯了,这不是还留了一条道嘛。”陈言指着那条窄得只容一人勉强通过的小口子。
那年轻人又懵住了。
确实,一般人要通过是没问题的,这理由好像确实不太站得住脚。
“当然,马车等要通过,是有些困难,但这了台工程是为了大家伙儿,而且也用不了几天。现在别人都没意见,就你有意见,不可能为你一个人搞特殊吧?”陈言继续道。
“可,可他们不挪开,咱们的比斗不就不公平了么?”那年轻人结结巴巴地道。
“本官说了,路线自选,这路又不是我选的,是你自己选的,能怪谁?”陈言悠悠地发出一句灵魂拷问,顿时把那年轻人再次震住了。
事实上他早就知道对方必会挑这条主城道,不但距离最近,而且宽敞好跑马。如果换其它路线,少说也得多几里路,对方肯定不可能那么蠢。
只是对方不知道,这边有异常路况。
眼见那年轻人作声不得,陈言推着自行车往那狭小通道走去:“莫要找客观原因,先想自己的原因。你在这慢慢耽搁,本官先走一步了!”
自行车的宽度,刚好从那能挤得过,那年轻人眼睁睁看着他不慌不忙地把车推了过去,突然心中起疑,叫道:“大人,您是不是早就知道这边堵了?!”
陈言头也不回地道:“对啊,而且本官还知道,我这自行车过来没问题,哈哈!”上了车,一脚猛踏,飞驶而去。
北门这边在修建了望台,这件事陈言当然知道,毕竟昨儿他才来这看过。
其实工程要不了几天,但要命的是现在,只要现在挡着路,那年轻人的马就没法过去。
否则他哪敢这么大胆,让对方先走一步?
陈言的打算,是要让青山县城不但成为一个经济繁荣的所在,也要成为一座无人可以攻破的坚城。
因此不仅修建了坚实的城墙和外围防御建筑,而且还要在城内各处修建多处了台和避难所。
在这战乱四起的时代,这样的工程不但没人抱怨,反而还受到饱经战乱之苦的百姓支持,毕竟这里的人口大多都是从外地来的,太清楚战乱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