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一愕,这声音来者不善。
刘素也是愕然,连忙帮陈言穿好衣裤,这才朝外面走去。
“你们什么人,想要做甚!”却是刘望的怒叫声。
“做甚?你这个害人的庸医,医死了我家老母亲,我今儿非要拆了你这招牌不可!”那不善之声咆哮道,“大家听着,这姓刘的不是个好东西,你们在他这求医,只怕不但医不好自己的病症,反而被他害死!”
刘素推门而出,只见五六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挤在医桌前,正将病人往外撵。
刘望虽然惊怒交加,可他是个文弱之人,哪敢上前拦阻?
“住手!你们想做什么!”刘素怒叱道。
“哟,还有个小蹄子!”其中一个光头大汉看到她,眼睛不由一亮。
“你嘴巴放干净些!”刘素涨红了脸,愠怒道。
“呵,医死了人还敢这么嚣张!”那光头大汉冷笑道。
“你胡说八道,我哥何时医死过人!”刘素更是怒不可遏。
“来人!把娘的尸身推进来!”那光头大汉回身嚷了一句,只见又有两名大汉从外面进来,推着个板车,上面盖着白布,布面凸起个人形,显然是盖得有死尸。
周围的病人吓坏了,这下不用他们赶,争先恐后地退出了医馆。
光头大汉将白布一掀,刹那间,连刘望和刘素都吓得退后了两步。
只见布下赫然是一具已经发黑的老妪尸身!
臭味涌起,刚刚扶着门出来的陈言本就虚弱之极,一闻这气味,差点没一口把隔夜饭呕出来。
“大伙儿都给评评理!”
“我家老母亲日前偶感风寒,听闻这姓刘的医术高超,便来求治。”
“本以为是个小症,可没想到他非说是大病,胡乱治了一通。”
“结果回到家,我母亲一晚上都没熬过,竟然就这么……这么……呜呜……”
那光头大汉说着说着,号啕大哭起来。
旁边几个大汉也装模作样,跟着挤起了眼泪。
刘素大着胆子上前一看,道:“你胡说!这位老太太从没来过我家医馆!”
那光头大汉顿时敛去哭声,怒道:“人都给你医死了,你竟还说没来过,你可还有半点良心!”
外面的病患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真假。
刘望行医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继承家业干了这行当,在这周围也是颇有名气。而且他行医医银收得少,医术也是有目共睹,所以渐渐四下的百姓都来他这求医。
按说,以他的能耐,该不至于医死人。
可这光头汉子也不像个疯子,没事不可能带着具尸身来这找事,莫不是刘郎中真的医死了人?
陈言扶着门憋了半晌,算是听明白了。
合着是来了医闹!
不过上下打量了那群人一眼,又看了两眼那尸身,他心中一动。
“今儿除非你自己关了医馆,且发誓再不行医,否则我娘这尸身,就放你这了!”那光头大汉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