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外,启行的马车上,陈言将怀里那几方剪下来的床单取了出来,摸出个焚烧专用的小桶,将床单点燃烧了个干净。
床单上面沾着点点红迹,那是玉公主处子的象征,若是留在那里,必会被人发觉。
方才时间仓促,他又不可能把整张那么大的床单一起带走,只好将有红迹的部分剪下来。
只希望宁王他们没那么细心,不至于发现破绽。
虽然刘素再三叮嘱他不得行房,但箭到弦上,不得不发。
方才情浓之时,陈言哪还记得她的嘱咐,让玉公主完成了她人生的蜕化。
只是她跟卫菡比不得,后者初次之后仍是生龙活虎,甚至很快就尝到了个中的好处,乐此不疲。
玉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大的身子,跟个花朵似的,不堪摧折,让他不敢尽兴而为,只能绵绵细雨,小心滋润。
饶是如此,玉公主也已完全满足,能够与自己心中最理想的男人共赴巫山,可说遂了她平生心愿。
事后,待她缓过劲儿来,陈言才细细地和她商议起来。
这事天知地知他俩知,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上回卫菡的事,唐韵已经暴走了,差点没砍了他陈某人的头,这次玉公主再栽他手里,唐韵还不把他给活剐了!
玉公主虽然恨不得跟他赖这床上不下去了,但想到心爱之人性命有危,自然他说什么就听什么。
这才有了后来那出戏,让他人以为两人已经闹翻,自然不会怀疑她们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至于未来什么时候捅破,等到时候再说吧!
收拾妥当后,陈言才长吁一口气,皱了皱眉。
爽是爽过了,但此时下面却有些奇怪的感觉,胀得难受。
难不成……
到了哈里赤住处,陈言刚到中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一片哭声。
陈言愕然道:“什么情况?谁在里面跟哭丧似地哭这么凄惨?”
丁简忍着笑道:“是王子。”
陈言奇道:“大事在即,他哭个毛啊?”
丁简低声道:“王子要和凝若姑娘分别,舍不得。”
陈言这才明白过来,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至于吗?又不是永别。”
说着跨入院内,却见哈里赤和凝若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哈里赤哭也就算了,凝若比他哭得还厉害,泪水哗哗而落,将两人衣衫都湿了大片。
陈言暗叫厉害,若不是他早就知道凝若只是在演戏,绝对会以为她对王子深情一片,舍不得他。
“大人!”
见到陈言进来,凝若猛地嘶叫一声,松开王子,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陈言面前,重重跪地。
“凝若姑娘快快请起,你这是为何?”
陈言吃了一惊,连忙扶她。
“求大人劝一劝王子,让凝若跟他去吧!”
凝若哭叫道,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啊?”
陈言懵了。
她竟然想跟着哈里赤去乞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