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有此事?!”
“谁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我倒是听说,市部司昨夜好像是把商求给拘了,关了起来,生死就不知道了。”
“商家富可敌国,商求也是颇有名望之人,户部不至于吧?”
“若是无事,那这些妇人在此哭甚冤?”
……
议论声中,户部衙门内的官员挤在门口,无不一脸黑线地看着门外的那十几名妇人。
偏巧何大人一早出去了,不在衙门内,众人又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户部无良!冤杀我家夫君!还我夫君来!”
众妇人之中,商妻哭喊得最大声。
俞连顺忍不住跨出门槛,叫道:“无知妇人,在此喧闹做甚!你家相公如今好好健在,哪有什么冤杀!”
商妻哭道:“那为何我来见他,你们却不肯让我夫妻相见?必是已被冤杀,方不敢让我见他!”
俞连顺怒道:“你休得胡言,我户部岂是这种……”
话尚未说完,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叫道:“商家嫂子,你莫哭了,户部岂是那样的所在?”
俞连顺暗松口气,有人帮自己的腔,那就好多了。
却听那声音接着道:“我大表哥前两年也是被户部冤屈入狱,我表嫂家耗尽家产为他申冤。可户部绝口不认,反而称我表嫂胡搅蛮缠,定了她一桩莫须有的罪名,将她也抓入狱中!户部从来不是那讲理的所在,你还是速速离去,莫要也被他们冤抓了!”
俞连顺大怒道:“什么人胡说八道!”目光扫向人群中,可周围围了至少数百人,一时间哪看得到是谁在嚷叫?
商妻听得这话,更是大声哭喊起来。
周围其他人议论声更是大起。
“竟有这种事?”
“假的吧,何大人清正廉明,岂会冤枉他人?”
“你还真别说,我二叔他三舅公的四表姨的二外侄的七孙女的丈夫,听说也是做小买卖,结果被户部无缘无故给抓了,后来还病死在狱中,至今未能申冤!”
“真的假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年头,当官的哪有什么好人?”
“等等,你自己不就是官?”
“咱们这些小吏能一样嘛,我说的可是那些大官!”
……
户部衙门内众官员面面相觑,俞连顺也扛不住纷杂的声音,退回门内,愁眉苦脸。
“这该如何办是好?”
“还是赶紧去请何大人回来吧!”
“唉,何大人是个老实人,只怕他回来也没用。”
“要是陈大人还在咱们这就好了,他必有办法!”
众人正低声议论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喝叫:“什么人在此嚷叫,成何体统!”
众人愕然看向外面,只见一抬华轿停在路边,前后还有侍卫相护。
喝叫的是其中一名侍卫,大步走入人圈,瞪着那些妇人:“你等无知妇人,为何事在此哭闹?”
周围围观的人群一下安静了不少,有人低呼道:“是宁王殿下的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