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京城之内,得罪了不少高官,其中就包括了曹玉和吴品良。以前因为他身份地位超然,没人敢说什么,现在他出了事,逮着机会,岂能不报复回来?
好一会儿,所有官员才聚齐。
赖进忠站在最前面,陪着笑脸道:“让二位侍郎大人久等了。”
吴品良板着脸道:“你也知道让我等久等了?赖少尹,看来你们这京兆府衙门的架子不小啊,我区区一个侍郎,也不被你们放在眼里是吧?”
赖进忠额头汗珠成串渗出,惶恐道:“不不不,下官等只是在整理手边事务,以便交接……”
啪!
曹玉一掌拍在桌上,打断他的话,喝道:“这般说辞,你是要糊弄谁人!我看你怕是在收拾谋反的证据,以免被我等看到吧!”
赖进忠大骇道:“绝无此事!曹大人,下官确实不知道益王殿下他有谋反之意啊!”
吴品良冷然道:“现在还在呼逆王为‘殿下’,我看你多半也是他的余党吧?听闻你们京兆府衙门尽皆为益王死忠,是不是对皇上手刃此贼心怀不满啊?”
整个大堂的人无不一震,有的惊慌,有的愤怒。
这俩一唱一和,没说几句正事,反而在那不断给他们泼脏水,摆明了是故意想整他们!
虽说圣谕不牵连衙门内的下官,但若这俩真的给他们捏出些参与谋反的罪名,那就不只是降官调职而已了!
赖进忠平时为官还算圆滑,但被对方两人这么一番折腾,也有些忍不住了,脱口而出:“二位大人没有证据便随口嫁祸,下官敢问一句,到底是皇上的意思,还是您二位的意思?”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靠!
冲动了!
果然,曹玉脸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本官假公济私?好你个赖进忠,皇上有旨要处罚你京兆府衙门的众官,本官奉旨前来,你却在这冲撞我等,想抗旨是吧?”
赖进忠这时也豁出去了,叫道:“曹大人,你想陷害下官不妨直说,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意欲何为?不过就是因为上次我依照律令当众罚你、害你丢了脸面一事!”
数月之前,曹玉和一众棋友在一家酒楼聚会,喝大了酒醉闹事,结果被赖进忠带人堵住,依律令处置。
这原本只是件寻常之事,京兆府衙门因为益王的严令,不得徇私,因此赖进忠也不敢放曹玉一马。
虽然只是罚银了事,但曹玉却因此记恨上了他。
此前有益王撑腰,曹玉自然不敢说什么,现在有机会了哪会客气?
有罪,重罚;没罪,那就制造罪名再重罚!
曹玉不怕赖进忠顶嘴,怕的就是后者逆来顺受什么也不干!最好后者冲动下再动个手什么的,那就更好定罪了!
此时见赖进忠气急,曹玉不惊反喜,脸色更是一寒,道:“大胆赖进忠!竟敢诬蔑本官!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赖进忠见两名吏部官员捋起袖子就上前来,一时激动,猛地拔出腰间佩刀,狂吼道:“我看谁敢动我!”
吴品良惊道:“赖进忠你竟敢对朝廷命官拔刀,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