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士只是微微出汗,露出一个憨厚笑容,道:“王爷还想玩的话,卑职陪您,一整天都没问题。”
益王气得再次握紧了剑柄,便要杀过去。
陈言的声音适时从外面传来:“下官说过,人贵有自知之明,到现在您仍没明白自己的能耐高低吗?”
益王看着他走进院子,火大地道:“你说什么!”
陈言停在那军士身边,冷然道:“设若我这手下是王爷的敌人,方才足可杀您几十次之多,这一点您不会看不出来吧?看出来了,却还是莽着继续斗,这不是没有自知之明是什么?”
益王一时哑口无言。
晌午陈言的话确实刺激到了他,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勃然大怒。
左思右想,他决意逃离陈府,倒不是真想离开,而是想挫一挫陈言的威风,让后者以后说话知道点分寸。
可没想到尝试了几次,别说离开陈府,连这侧院都没出去,便被看守的军士给制止了。
忍无可忍时,他决定改变做法,直接攻闯!
凭他几十年练起来的武艺,还怕区区一个军士?
然后现实就狠狠搧了他几耳光。
还是用狼牙棒搧的!
对方两人只出动了一人,另一个一直旁观,他豁尽十八般武艺,竟然连对方一根毛都没沾上!
对方动作简单朴实,毫不花哨,却不但能避过他每一次志在必得的攻击,游刃有余。
甚至斗了一会儿,对方居然还关心地问他要不要兵器。
这特么简直奇耻大辱!
对方空手,却让他堂堂益王用兵器?传出去他这脸往哪搁!
当然要是打败对方了自然是另一回事……
那之后就到了现在。
他拿着长剑,居然还是连对方一根毛都没沾到!
而且还被打掉了好几次!
此刻听到陈言的话,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猛地一把扔了长剑,怒道:“你根本不是保护我,而是软禁我!”
陈言翻了记白眼:“王爷勿怪,为保护您的安全,我已吩咐手下之人。不只是外人不能入此院,您也不能外出。若是有任何异常之举,我手下会优先将您制服,所以王爷最好不要想着离开。”
虽说和益王同一立场,但他早就明白队友总有属猪的这个道理,所以预做两手准备。
此外唐韵将益王交给他,他得保证随时可将益王交出来,哪可能任后者进出?
益王气愤之极,道:“这破院子休想困得住本王!我定会逃出去!”
陈言不禁莞尔:“不是下官瞧不起王爷,您想逃出这里,未免有些不自量力。”
益王心念一转,冷冷道:“那就打个赌,若是本王能逃出这院子,便算你输,届时你必须全都听我的,如何?若是我逃不出去,便听你号令,绝不违背。”
陈言耸耸肩:“王爷横竖在这也闲得无聊,下官陪您玩玩也无不可。不过总得有个时限吧,就以一日为限如何?别说逃出去了,只要您能有一只脚探出这院门,就算您赢。”
益王断然道:“好,就一日之限!”
陈言咧嘴一笑:“那行,来人,把王爷打晕,一日之后再把他弄醒。”
身边的军士虎吼一声:“是,大人!”
益王愣了一下,见那军士大步而来,才猛地反应过来,色变道:“你干什么!你这是赖皮!”
陈言笑眯眯地道:“兵者,诡道也。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手段不重要。王爷,下官在此提前恭喜您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