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请勿见怪,实话说,投名状虽然有了,但我仍不太明白,大人为何愿意背叛伪帝。”公孙城喘息道,“你如今受伪帝宠信,而我主能否成事仍是未知之数,恕我实在看不出你背叛她的理由。”
“你这什么话!我人都杀了,你现在跟我说不信我?”陈言怫然道。
这家伙果然不是那么好骗,到了这步还在藏着掖着,看来还得再多演点戏才行。
他早就清楚,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视死如归,若是来硬的,唯一结果就是对方全部自杀身亡,探不到半点有用的消息。
而且公孙城可说是他现在唯一的线索,若是死了,线索就彻底断了。
为此他才灵机一动,尝试换个方式。
他不奢望能打入对方阵营多深,只要能探出一点点有用的消息,都对查出对方幕后之人有帮助。
至于能否让对方信任他,就要看他的发挥了!
反正也没损失,试一试,万一成了呢?
“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谨慎,料大人也会体谅。”公孙城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行,你要理由,我可以给你,但可别一会儿又跟我扯什么淡。”陈言不满地瞪他一眼,话题一转,“公孙先生觉得我陈某人能力如何?”
“这还有什么疑问?陈大人能为之大,实是公孙城毕生未见!”公孙城不明白他为何问这个,感叹了一句。
这不是违心之言,这些日子他没闲着,对陈言的事调查了不少,才知道他立了这么多大功。
最要命的是,陈言还如此年轻!
不出意外,等粮灾之事结束,唐韵必会再升他的官,到时候起码是一个正四品,甚至有可能从三品。
陈言这个年纪得到这种高位,放眼天下都极为罕见!
“可公孙先生知不知道,我已为官五年多,为何过去声名不显?”陈言再道。
“什么?陈大人已经为官五年多?!这怎么可能!以你的才干,若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官,绝不可能默默无闻才对!”公孙城吃惊地道。
“若我真的尽心,自然不可能。”陈言淡淡地道。
“难道这些年陈大人一直没为伪帝尽心?”公孙城诧异道。
“实不相瞒,在入京之前,我一直只是一方小县的县令,本来壮志凌云,但那女人登基后,我心灰意冷,得过且过了。”陈言说着说着,露出颓然之色。
“这是为何?”公孙城错愕道。
“公孙先生也是才干非凡,为何不肯为那女人效力?”陈言反问。
“女人为帝,违天逆理,敝人虽然不才,但岂会为一女子效力?”公孙城挺胸道,“我堂堂七尺男儿,屈膝女人身前,死后何颜见列祖列宗!”
“唉,所以大人该明白我为何如此。”陈言长叹道。
“这不对吧,陈大人若是真这种想法,为何现在反而要助她?”公孙城哪会轻易信他。
“说起此事我便生气!”陈言眼中透出怒火,“那女人一日经过我所在的青山县,见我治下井井有条,说我是可用之才,便以卑鄙手法,逼我入京!”
“逼?如何逼法?”公孙城没想到还有这事。
“她竟派手下那群凤翎卫,将我母亲绑了,带到了京城,囚禁在皇宫之内,逼我为她效力!”陈言咬牙切齿地道,双手握紧了拳,眼中怒火汹涌!
“竟有此事!”公孙城动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