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行,他们可说是一等一的顶尖,竟被人这般蔑视,简直奇耻大辱!
“砸!给我使劲砸!”带头者暴跳如雷,狂吼道。
本来他只是要杀对方,但现在他改了主意。等砸破了,他非得把对方折磨得生不如死不可!
车厢内,哈里赤仍闭着眼,苦着脸揉着大腿。
方才拔箭时,虽然有麻沸散帮忙,卡娜玛仍痛得死死抓住他大腿,掐得他大腿上的肉都像快掉了一样,忍不住一声痛叫。
原本捂着卡娜玛嘴的手也赶紧收回来,拼命将她那只手扳开。
“啊……你快住手……你干什么!唔……”
卡娜玛趁机吐出了嘴里的纱布团,仰躺在床上,喘息着,伸着手想要推开他,可刚才内服外敷了麻沸散,她哪还有多少力气?根本推不开!
陈言理都不理她,脑袋盯着伤口。
那箭入肉不算太深,拔出来时没太费力,而且出血量也不算多。
但拔出箭后,陈言盯着她伤口瞧了一眼就惊呼一声“不对”,竟然一嘴凑了上去,大力吮起!
卡娜玛差点没疯!
但她这会儿连振起身都艰难,根本无力抗拒,只能任由陈言施为,那一阵阵酥痒难忍的感觉,让她不由呼吸加快,变了声调。
这家伙,绝对是借着治伤在占自己便宜!
陈言吸满半嘴血,就松开嘴吐到一边,然后埋头又继续。
就这么重复了十几次,他吐掉最后吸出来的鲜血,仔细看了看,这才放下心,用烧烫刀子烫合伤口,给她消毒,又抹上药膏,再拿纱布为她缠好。
“差不多了!”
方才处理箭伤时,他还有些庆幸。
幸好箭入得不深,没到骨骼和大血管,否则若是像青鸢当初中箭那么深,他也只能干瞪眼。
但箭拔出来后,他就发觉伤口处周围的血液,颜色特别深,甚至有点发黑。
要说血液氧化,这也没几分钟时间啊,没理由氧化得这么快。
当时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那箭簇上抹了毒!
再一看卡娜玛的脸色,竟然青中隐透黑色,他再无疑问,这箭上绝对抹毒了!
没有多余的时间解释,他当机立断,立刻着手为她将毒素吸出来。
最后一口吸出来的鲜血已经基本是正常颜色,毒素就算还有残留也不多了,该不会影响她的性命。
至于已经顺着血液流进她身体的那部分毒素,只能看她造化了。
“你……你无耻……我还是未嫁之身,你……呜呜……”
本来坚强的卡娜玛也控制不住地哭起来。
陈言反正也听不懂,没理睬她,把衣衫裤子全给她穿了回去,这才对哈里赤道:“王子,可以睁眼了。”
哈里赤这时才缓过大腿上那疼痛的劲儿,睁眼见卡娜玛哭得这么厉害,吓了一跳。
她当他护卫不是一年两年了,还从来没这么哭过。
“陈大人,你方才,对她……”哈里赤忍不住问道。
“箭上有剧毒,我冒着中毒身亡的风险,帮她把毒吸了出来。”陈言一边说一边从暗柜取出一瓶水漱口。
“什么!”哈里赤大惊,看向陈言吐在地上的鲜血,这才明白过来,大感惭愧。
自己方才竟然还有些怀疑陈言在占卡娜玛的便宜,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