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让菱公主吃点苦头,可没想自己来啊!他现在就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去整治这野丫头?
“我不要!”菱公主色变尖叫道。
“太后此言甚合朕意,陈卿,此后便由你做菱公主的老师,务要将她导回正轨。”唐韵却道。
“这,皇上,陈大人他如此年轻,做人老师是否不太合适?”霜夫人连忙道。
她是想教好女儿,不是让女儿去受罪,菱儿跟这陈大人闹这么僵,回头肯定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呵,霜姨不必担心,陈言乃是学富五车之人,当今天下,怕也很难找到几个能与他媲美之人。”唐韵从容道。
“什么?他?”霜夫人难以置信地看向陈言。
大儒她见多了,还真没见过这么年轻的!
“雪苑居士如今正重金募人补缺的那首长诗,霜姨上次曾与朕说过,甚是钦佩作诗之人。”唐韵指着陈言道,“原作之人便是他。”
“什么!”霜夫人大吃一惊,绝难相信唐韵所言。
她闲时无聊,也爱写些诗辞排解心绪。不久前她听说了雪苑居士重金募句的事,还曾想自己试着补一些。
可真正补起来后,她才发觉自己诗力竟是如此匮乏,所补之句与原诗相比,真如渺萤之于皓月,难以相提并论。
想不到,原诗作者竟是这个怎看都不像文坛大豪的陈言!
“这事就这么定了,陈卿,你没意见吧?”唐韵看向陈言。
陈言皱皱眉,看了看菱公主。
菱公主正恶狠狠地瞪着他,粉拳紧捏,朝他比划了一下。
不用问,那意思肯定是他要敢答应,就绝不放过他。
他双眉一扬,道:“臣谨遵圣谕!”
菱公主脸上血色尽失,一跺脚,眼泪哗哗而落,转身奔了出去。
霜夫人赶紧带着几名护卫追了过去。
唐韵转头道:“就这样罢!”
两刻钟后,御书房。
京卫将军韦烈进入后,立刻双膝跪地,长拜在于:“罪臣韦烈,向皇上请罪!”
来时他已听说了经过,吓得魂飞魄散。
谋杀公主,甚至还意图侵犯和侮辱,这种诛九族的大罪,哪怕是世代为将的韦家,也承受不起!
唐韵缓缓道:“韦将军,韦亮何在?”
韦烈惶恐道:“臣听说他仍在皇宫内,实在不知情。”
唐韵轻哼一声,道:“他已不在皇宫内。”
韦烈大惊抬头,色变道:“什么!”
唐韵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封锁皇宫,但却仍然晚了一步。
韦亮在事情还没扩散开时,便打晕了一名御卫,换了他的衣服拿了他的腰牌,逃离了皇宫。
当时皇宫仍未封锁,守门的御卫还没接到抓捕他的命令,根本无从阻拦。
“他若逃出去,必会回家。”唐韵冷冷看着韦烈,“你可知包庇他,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