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会意,立刻捋起袖子上去就是左右开弓,啪啪几记耳光。
黄景初不过是个富家纨绔子弟,哪反应得过来,登时被打得两颊高肿,嘴角溢血,痛叫不绝。
无论是车夫还是黄府管家,又或者旁边排着队的众人,以及路过的路人,全都张大了嘴,不能置信地看着这幕。
卧槽!
这是打完黄府管家嫌不过瘾,把他主子也打上了!
好不容易张大彪缓了缓,黄景初踉跄退出几大步,捂着脸惊怒交加地颤声叫道:“你!你个狗东西!连我也敢打!我可是当朝相爷的亲孙!”
陈言朗声道:“无耻之尤,当众辱骂朝廷命官不说,居然还敢冒充相爷的孙子,今儿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大周朝廷颜面何存!打!”
张大彪得了令,冲上前去,先一拳挥翻黄景初,又一脚踹倒终于回过神、扑过来救人的车夫,然后一伸手把想躲远的黄府管家扯了过来,掼倒在地!
随即,上前左踢右踩,一套组合脚法使将出来,轮流往三人身上招呼。
黄景初来的时候想法很简单,他在京城也是横行惯了,只要抬出自己字号,无往不利。却没想到遇到的是个浑不吝的,当众都敢直接动手!
“哎哟!反了你了!”
“打我的后果你承受不……啊!我的腰!”
“狗奴才你竟敢……哎哟喂,救命啊!”
“快!快来人救本少爷!”
……
黄景初被打得最多,转眼就从发狠骂人变成了仓皇求救,可周围的人见张大彪凶神恶煞,哪敢上前?
黄府管家更是万万想不到,对方居然连孙少爷也敢打,附带着自己再一次遭了殃,不禁痛嚎翻滚不已。
挨了十几下后,黄景初扛不住了,直往管家和车夫身下钻,想把两人当挡箭牌。
换了平时,两人恨不得多点这种救主的机会。
可张大彪一脚又一脚跟铁锤似地,两人感觉骨头都断了好几根,哪还顾得上其它,反而连翻带揪,将黄景初推到上面去扛张大彪的铁脚。
“狗奴才你们竟敢……哎哟!痛煞我也!”
黄景初连挨了几下重的,痛得死去活来,再没心思骂人,只顾抱头蜷身,尽量把要害避过张大彪的脚。
正打得起劲,远处突然传来喝声:“何人当街斗殴!”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一群京兆卫骑着马过来。
奄奄一息的黄景初陡然见到他们,如获救命稻草,尖叫道:“救命啊!我乃当朝……”
陈言使个眼色,张大彪不等黄景初说完,上前对着他喉头一脚,教他瞬间哑了声。
随即又对着管家和车夫一人一下,叫这三人痛不堪言,说不出话来。
京兆卫这时才到了近前。
陈言喝道:“本官乃户部粮事郎中陈言!这三人当众辱骂构陷本官,还试图动手,现已被本官护卫制服,尔等速速将他们捉弄审问!”
京兆卫一听他自报家门,不由一愣。
不过既然是朝廷命官受辱,他们不敢怠慢,纷纷下马,询问事由。
陈言早就打好了腹稿,将事情说了一遍,自然将责任全推在对方身上。
还将昨儿才领到的官制私印拿出来给对方看,证明自己的身份。
其实黄景初在京城也是颇有名气,奈何此刻被人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一众京兆卫根本认不出他来。
“大人请放心,我等定会好好审问这三人!”带头的京兆卫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