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儿还没来得及反应,外面突然传来张大彪的嚎叫声。
陈言顿时一脸黑线,咒骂了一句,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松开陆卿儿,火大地走到外面。
“彪子你可真是会找时……咦?你干什么!”
陈言一句话还没说完,张大彪突然愣了一下,随即转身就扑到窗口,对着外面一阵干呕,搞得陈言一时愕然。
“大人,我……我实在是……呃!”张大彪呕了半晌,辛苦地转回头想要解释,可是只看了一眼,就立马又转头对着外面继续干呕。
“你这就过分了啊!”陈言简直无语,想他陈大官人英俊潇洒赛潘安,风流倜傥胜宋玉,至于看他一眼就恶心到吐?
“不是,大人,你这身……呃!”张大彪挣扎着说了一句,又趴窗台上干呕去了。
陈言一愣,低头一看。
卧槽!
忘了还穿着那件瑜伽服!
妈蛋,自己看着都想吐一通,不怪彪子反应这么大!
陈言赶紧回了卧房,将衣衫换了回来,这才出来见张大彪。
张大彪愁眉苦脸地看着他,脸上肌肉一阵阵抽搐。
“够了!本官已经换回来了,你这要还吐,就太侮辱人了!”陈言愤愤地道。
“不是,大人,卑职心里老飘着你刚才那影儿……挥之不去啊!”张大彪苦着脸道。
拿大人常说的话来说,心理阴影面积太大了!
陈言踹了他腿上一脚,瞪他一眼:“那就憋着!赶紧说,到底何事?”
张大彪忙道:“大人,卑职抓了几个探子。”
陈言哂道:“这算什么事,我青山县哪天不抓几个探子?老规矩处置便成。”
树大招风,他虽竭力隐藏,但终究还是会有些消息走漏。
尤其是一些合作的商户,虽然签了保密协议,偶尔还是会酒后失言,把事情暴露出去。
因此纳抚营遍布青山县全境的哨岗,便起了作用,凡抓到外来的探子,一律按照标准流程处理。
能利诱的利诱,不能利诱的就威逼,威逼还不行就上刑,刑了还不行那就扔茶园去当劳动改造,总之必须让他们保证绝不会暴露青山县的情况。
到了茶园,自然有那些老员工好好整治,基本没人能扛得过去。
张大彪陪着笑脸道:“是这样的,那几个人是好几天前抓到的了,当时大人还没回来。后来就照规矩处置,他们几个都特别能扛,硬是扛到今儿才吐露来历。卑职琢磨着这事有点严重,就赶紧过来禀报了。”
陈言板着脸道:“最好是真的严重,别又给我整啥稀奇古怪的。”
张大彪重重地道:“他们几个,是当朝文昌台左仆射黄良阁派来的!”
陈言也不禁一怔。
当朝文官之首,也是圣上坐稳龙位的大功臣之一,据说还是先帝嘱托的辅政大臣,连皇帝也敢骂!
这位大佬派人到这来探察,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