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押送公孙城回去的兄弟有近百人,守死了客栈内外,陈言的人想在将人救走,绝无可能!
等侍卫下去后,卫菡关上房门坐到床边,拿起蝉鸣刀,喃喃地道:“陈言啊陈言,你为何要这么做呢?莫非,是有什么隐情?”
次日一早,卫菡天明前便起了床,先去查看公孙城关押的屋子。
为免惹人怀疑,她单独租了一个小院,将公孙城关押在院子中间的一屋内,左右几间屋子里,以及外面,全都有守卫。
尚途哨岗的侍卫纷纷向她行礼,卫菡微微颔首,到了关押的那屋,推门一看,瞬间色变。
“人呢!”
屋外守着的两名守卫愕然进入,只见里面空空如也,人已经没了!
两名守卫顿时傻眼,其中一人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们没离开过,人怎会不见的!”
卫菡俏脸一沉,道:“不要慌张!即刻派人到客栈内外搜找。对方不可能逃得这么快,必须把他给我找回来!”
侍卫们连忙应声行事。
按说这该没可能,这屋子外面是时刻不离人手,若有人离开屋子,他们必能察觉。
可事实摆在眼前,公孙城就像蒸发一样,居然消失了!
事关重大,必须赶紧找回来,否则要是被圣上知道,搞不好会掉脑袋!
半个时辰后,卫菡俏容生寒,喝道:“再说一遍!”
跪在她面前的侍卫只得再道:“那个送信的人,不见了!”
卫菡怒道:“什么时候的事?”
侍卫惶恐道:“不,不知道!兄弟们忙着找公孙城,没注意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卫菡剧震道:“中计了!此人必是半途拦截了东家的信使,抢了信物和书信,假冒信使进入客栈,趁咱们没防备时,救了公孙城离开!”
那侍卫疑惑道:“可他们是如何离开的?”
卫菡寒着脸道:“人已经没了,再想这有什么用?对方肯定已经离开了客栈,不是坐船就是走陆路,离开了这里!立刻发动所有人手,给我全渡口找!”
……
青山县衙,陈言仰躺在躺椅上,晒着曝光,闭目养神。
从何惇那里传回的消息,一直在他脑子里荡来荡去。
又是益王。
结合公孙城那事背后很可能也是益王搞鬼,他隐隐嗅到了些阴谋的味道。
当然,两件事也有可能是巧合。
但没有充足证据前,他永远会把“巧合”这个可能性放在最后。
“大人,这会儿朝廷派来的钦差,该已经到了武阴了吧?”旁边侍立的张大彪看了看日头。
“哪有那么快,人家钦差大人多娇贵的身子,怎么可能连夜赶路?肯定是休息足了,早上再出发,估计到武阴也得晌午了。”陈言懒懒地道。
“那大人把卑职叫来做什么?”张大彪挠挠头,“我这两天正收拾新兵收拾得开……啊不对,训练新兵正练得努力呢!”
“因为有至关紧要的大事!”陈言睁开眼,“此前让你准备的木桶和叉车,以及所有减震器具,该准备了。”
“这么说,要去雍州了?”张大彪顿时精神大振。
“想公费旅游?美得你!”陈言瞪他一眼,“这趟用不着你去,但要派四十名纳抚营的兄弟过去。另外,王岳给带上。”
“卑职遵命。”张大彪有些失望,“那派去的军士如何分配呢?”
“五名二等军士,其余的全部派三等军士。事关重大,这可是火药生意的第一笔单子,不容有失!”陈言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