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沉着脸道。
“你谁啊,也敢直呼我家大人的名讳!”
一名衙役虽见势不对,但仗着这里是自家大本营,鼓起勇气喝叫。
啪!
张大彪一耳光把他搧翻在地,骂道:“怎么跟我家大人说话的?叫你去叫,你就赶紧去叫,晚了信不信我打折你的腿!”
另一名衙役脸都青了,赶紧把同伴扶起来,狼狈地朝后堂跑去。
这日头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熊大人在良谷县坐镇二十几年,要说这地方谁最霸道蛮横,非他莫属!
两人在衙门当差也小十年了,还从没见过谁敢到县衙这来撒野的!
可今天居然有人不但闯衙,还动手打人,简直反了天了!
必须禀报大人,让他帮自己讨回这场子!
县衙上,陈言环视四周,撇撇嘴。
一路从城外到城里,良谷县城其实蛮破烂的。
可唯有这县衙,修得威武堂皇,颇有气势。
“大人,您坐这。”
张大彪过去把上面的县衙官椅抬了起来,用袖子擦干净。
陈言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谁如此大胆,竟敢在本官的衙门内闹事!”
随着声音,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胖子从后面走了出来,身后哗啦啦跟着三十来名衙役,个个凶神恶煞。
一到外面,胖子见陈言居然坐在他的椅子上,不由一愣。
随即,他勃然大怒,指着陈言尖叫道:“你什么东西,本官的官椅岂是你坐得的!”
陈言正要说话,突然目光一寒。
这胖子的左手上,拿着一条丝巾,上面绣着个“妍”字!
这是郑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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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陆卿儿当初亲手绣来送她的!
这下好了,省去了询问的功夫,陈言一摆手:“熊大人,本官是青山县县令陈言,你看你是自己把人给我交出来,还是本官亲自进去找?”
那胖子正是良谷县令熊进,闻言一愣,上下打量了陈言一番。
两县虽是邻居,但两人却从未见过面,陈言懒得出门,熊进更是不可能去那传说中穷到吃土的破地方。
片刻后,熊进胖脸上的把肉一阵抖动,脸色沉了下来。
“你真是陈县令?来得正好!陈县令,你手下的捕头,在我良谷县行凶伤人,你如何解释!”
这话一出,陈言和张大彪等人全愣住了。
行凶伤人?
“伤了谁?”陈言反问。
“怎么?难不成伤的人不同,她就可以枉顾王法,肆意行凶?”
“陈言啊陈言,我算是明白你这捕头为何如此凶狠残暴了。”
“有你这等是非不分,徇私枉法的县令,自然也有她这般凶残之徒!”
熊进气愤地指着陈言,破口大骂。
陈言反而乐了。
上来连啥情况都没说,先给他扣顶帽子,这家伙倒是挺会血口喷人!
郑妍什么性格,他一清二楚,绝不可能跟“凶残”二字沾上边。
这个熊进摆明了是倒打一耙,想先反咬一口,让他没法提人!
“大人,这些家伙一来就打伤了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快把他们抓起来!”
那挨耳光的衙役捂着肿起来的脸,愤愤地叫道。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抓起来!”
熊进早有此意,一声招呼,身后的衙役全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