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朝方应台猛使眼色。
方应台心中大恨,可终究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无奈地道:“那本官便不再打扰。何大人,容先生,告辞了。”
看着方应台不甘地离开后,何、容二人对了个眼神,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一切正如陈大人所料,姓方的想要强抢水泥生意,岂能得逞!”容立笑道。
“事到如今,方大人纵然想再把这生意捞回去也不可能了,回头老夫会与他一谈,让他自己主动向皇上提出退出水泥生意,如此还能保他颜面。”何进尧也笑道。
“只怕他心有不甘,会不会在暗中动手脚?”容立笑容敛去,有些忧心地道。
“放心吧,现在这当口,他不敢乱来。”何进尧胸有成竹地道,“再说了,就算是他真敢暗中动手脚,咱们不是还有陈大人么?到时候问他如何应对就好了,哈哈!”
天明后,陈言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机械制造厂。
做了一整晚的试验,不得不说老彭在这方面真是天才,大周第一个蒸馏塔,确实能用。
但这个能用只是能实现他此前告诉老彭的蒸馏分离原理,并不能精准量化,分层之后的结果还是比较粗糙,混杂物太多了。
不过有了实验的经验,后续老彭便可针对性地完善蒸馏塔。
反正大量的黑龙油还要个把月才能送到,有时间调整。
回城的路上,陈言在马车里睡了个死沉。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身子被人可劲儿地摇晃起来。
“大人!大人!”
“莫要吵……让本官再睡会儿……”陈言翻了个身,嘟囔了几句。
“爹!”摇他的人见他不肯醒来,情急之下,叫了一声。
陈言瞬间睁开了双眼。
爹?
他翻身坐了起来,顿时一愣。
张大彪咧嘴一笑:“大人,您看卑职这一身咋样?”说着原地转了个圈。
陈言看着他一身大红的新郎服,错愕道:“我这一觉睡了几天?”
成亲之事不是才刚刚准备吗?张大彪居然已经穿上了新郎服,难不成自己一觉竟然睡了好几天,都到婚礼当天了?!
张大彪完全没理会他问了什么,顾盼生姿:“卑职长这么大,还头一回穿这新郎官的衣服哩!对了!差点忘了正事!”
说着伸手就开始脱陈言的衣衫。
陈言大骇,挣扎道:“彪子你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要这么冲动!有什么需求需要解决的,你找你娘子就好,莫要对本官下手!”
张大彪叫道:“大人您别动啊!动来动去,我还怎么帮您更衣?”
陈言一呆:“更衣?”
张大彪指了指扔在床尾的一件崭新衣衫,道:“对啊,咱们得抓紧,大伙儿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着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