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明白,皇上待你如此,你为何要叛周!”刘丛咬牙切齿地道。
“若你将来有命见到她,亲自去问她罢!但如今,你这些手下若有人敢反抗,本官这护卫可不会客气,”陈言抬眼看向刘丛的手下将领们,声音转寒,“还不束手就擒!”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主帅落于人手,哪还有反抗余地?无奈之下,只得弃了兵器。
赵承手下纷纷上前,将所有人一一绑了起来,塞住了嘴。
营帐外的卫士早就被刘丛叮嘱过,听到暗号才能进来,此时虽听到里面有动静,但却仍稳守原位,没有入内。
待得所有人都绑好后,陈言才让张大彪出去,把外面十几名卫士一一唤入。众卫士进来才发觉情况不对劲,但刘丛命在人手,他们不敢动武,只好同样乖乖被人绑住。
刘丛面色惨淡,神情沮丧之极,看着起身走到自己跟前的赵承。
“刘将军也不必急着难过,”赵承露出一抹残忍之色,“等你这三万宣武军尽亡于我手,再难过不迟。”
刘丛一颤,眼中透出愤怒和绝望混杂的神色。
一旁,陈言插嘴道:“事不宜迟,刘丛既已抓住,那下一步,便须尽快解决宣武军。”
赵承转头看向他,拱手行礼,道:“还未正式向天师致谢,若无你之妙计,我晋军岂能入周入得如此容易?”
陈言回了一礼,道:“赵将军不必多礼,你我日后便是同僚,自当齐心协力。”
心中盘算起来。
姓赵的不能杀,得活捉才行,不仅因为赵承是主帅,政治价值高,经济价值更高,也因为还要查清当初那伙透露青山县秘密的家伙是不是晋人。
不过这个事可放在后面,当务之急还是在外面的十万晋军。
花铭接过话头:“梁、夏联军那边,按时候算应该也差不多过江了罢?”
这次计划的时间乃是精心计算后的,陈言特意等到联军渡江的第二天,才来见刘丛。若计划没有差池,此时梁、夏联军已经尽数渡河,正赶往渝州州府。
超过二十万大军的奇袭,虽然人数规模大而使得战力极强,但也因为人数过多而极易被察觉。联军一旦离开边境的山林区,就要争分夺秒地全速赶过百来里,中途不能有任何停滞,以免襄王军察觉后派兵追赶过去。
大晋这边则必须算准时机,绝不能在梁、夏联军被发现前动手。原本是想趁梁、夏联军吸引住襄王军的注意后,再跟着捡点肉,要是先动了手,惊动了襄王军,就会变成自己帮梁、夏联军吸引了大周军的注意力,白白让梁、夏联军捡个大便宜,亏大了。
“咱们不急,我安排了人手,只要那边襄王军发现梁、夏联军踪迹,本官的哨探会立刻过来禀报。”陈言从容道,“在那之前,咱们先做点准备。”
说着目光扫过刘丛和其手下诸将。
整个计划,完全知情的只有刘丛一人,其余将领此刻是真以为陈言叛变,个个悲愤莫名。
要继续后面的计划,还要找个肯配合的将领出来,以便稳住军心,不过看这些将领的眼神,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他正琢磨时,赵承忽然拔刀,沉声道:“看来尔等仍未明白如今的情势,那就杀鸡儆猴,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势不由人!”说着大步上前,一把将其中一员将领拖了过来,摁跪在地上,手中大刀一扬,便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