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完全能从她声音中听出她的紧张、恐惧、羞涩和绝望等诸般情绪,心中微微一震。
忽然间,他明白了花铭为何要费尽心血布局演戏,将忘禅拉进来,然后还要来一出自尽的戏码。
花铭很清楚,他花某要对他陈某人没半点影响力。
但是,忘禅不同。
她是姿容佼丽的女子,丽色之佳,连益王这种淡薄女色的男人都忍不住要多瞄几眼。
但忘禅乃是佛修,她自己肯定不会想到更不会去用色诱这种法子。
所以花铭才布下了这一局,并不是他觉得这么做陈言就会因为感动而答应,乃是因为单纯的忘禅必会大为感动。
试想,他花铭一个不相干之人,都为了这件事连性命都不要了,那她忘禅还有什么理由不豁尽一切?
只不过花铭不知道,他陈言不好这一口。
每次看到她那个光溜溜的头皮,他立刻兴致大减。
对他来说,长发飘飘才是女人的基本配置!
陈言轻轻吁出一口气,道:“是否花铭告诉师太,只要你肯牺牲色相,我便会答应帮忙做伪证?”
忘禅紧贴着他的娇躯明显地一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你怎会知道……”
陈言轻叹道:“你这么单纯的人,怎可能想得出这么下作的法子?”
忘禅哽咽道:“我……我没什么能做的,花铭大哥说……说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如果这也不能让大人改变心意,那……那罪帝再无人能治……”
陈言哈哈大笑:“哈哈哈……这你也信?姓花的可不是什么善人,他的法子绝不是一个两个,而是要成堆成堆地计。那样说只是为了让你觉得不这么做不行而已,你若不信,咱们做个实验罢。来,先穿上衣衫,我让你明白花铭真正的嘴脸。”
忘禅一僵,颤声道:“到现在你仍不相信花铭大哥……你……你为何如此铁石心肠……”
陈言懒得再跟她废话,一把将她双手扯开,向前跨了两步,这才转过身来。
只见忘禅如他所料,果然身无寸缕,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羞涩,脸蛋胀得通红。
纵然春光尽展于眼前,陈言目光一触到她那光头,兴致便迅速压到了谷底。他也不搭话,见那件她之前从柜子里取出的僧衣放在桌上,便拿了过来,上前为她披上,道:“先穿上吧,莫要辱了佛门的名声。”
忘禅见他递衣衫时眼睛并没有往自己躯体上瞧,这一招牺牲色相竟不像花铭所说般有用,不禁有些乱了方寸,下意识接过衣衫穿到了身上。
陈言心中迅速闪过数个念头,定下计来,沉声道:“我可答应你作伪证,只要你敢与我一赌。赌赢了,本官便依你。”
忘禅本以为已经失败,没想到竟还有法子,惊喜道:“我答应了!赌什么?”
陈言不慌不忙地道:“就赌花铭是否骗了你,如何?”
忘禅坚定地道:“花铭大哥不可能骗我,陈大人输定了!”
陈言露出一抹笑容:“输没输,得赌了才知道。”
忘禅毫不犹豫地道:“行,你说怎么赌?”
陈言压低声音,道:“我要你假装相信了我的话,出卖花铭!”
忘禅一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