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
这哪是歃血,这是歃命啊!
“不!”
忘禅离得近,也察觉不妙,尖叫一声,下意识伸手一推,正好推在花铭持刀的右臂上。
花铭一声闷哼,鲜血四溅,人则跌退了两步,手中的大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一道长约半尺的血痕,从他左腹一直划到左腰,鲜血不断涌出。若不是忘禅方才推了一记,他这一刀已然贯穿腹部,命丧当场!
“花铭大哥!你……你这是何必!”忘禅哭了起来,上前扶住站立不稳的花铭。
陈言张口结舌地看着花铭。
不是吧?
门外两名大汉大惊,慌忙抢了进来。
花铭一抬手,制止了两人,偎在忘禅怀中,脸色惨淡地道:“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当有所为!若要我苟全性命于那弑父矫诏的无君无父的恶徒之下,我宁可一死,为先帝和大周的列祖列宗正名!陈大人,花某不求别的,只求您为大周,一尽忠臣之责!”
说着猛地一把推开忘禅,又去抢掉在地上的大刀。
好在两个手下这回离得近,急忙扑前把他抱住。
“不可!主人莫要冲动!”
陈言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片混乱的众人。
完全出乎他意料!
姓花的若是作假,未免也太舍得下本钱了。这要一个不好,真就命都没了!
好在花铭挣扎了一会儿,出血太多,人便身软体乏,再无挣扎之力。
忘禅惊慌地道:“快!快送花铭大哥去求医!”
两条壮汉哪需要等她说话,慌忙抱着花铭跑了出去,沿途鲜血洒了一地,触目惊心。
忘禅泪如雨下,哭个不停,软软坐倒地上。
她身上的衣袍被花铭的血沾染了大片,让人很难忘掉刚才发生的一切。
陈言几步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一番,外面走道上还有三四个花铭的手下守着。
衣角忽然被人一拉,陈言转头一看,却是地上的忘禅哭着拉他衣角。
“陈大人……呜呜……难道您还不相信花铭大哥么……呜呜……”她泣道。
陈言微微皱眉。
花铭确实够狠,但坦白说这种方式并不能让他对其言语多信半分。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他只得道:“你当真看过那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