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这举动,恰好是在刚刚生擒梁定之后。”昙明老道姑叹道,“你们还不明白吗?他正是因为陈言,才决定全力辅佐皇上的啊!他暗中派大军偷袭青山县,但陈言却不计前嫌,助他大败夙敌梁定,更生擒后者,使他终于认可皇上。”
正如她之前所言,大周最大的隐患,在于内斗未平。
但陈言却改变了这局面,使得襄王归服于唐韵脚下。
这是过去数年间,从未有人能办到之事。
昙贞最明白这师姐的想法,若有所思地道:“师姐的意思是,陈言能收人心?”
昙明老道姑重重地道:“强勇武,擅机谋,这都不算什么。欲要治国,收拢人心,让天下归心,方是首要之事!而陈言,正是能办到此事之人!他若出事,人心必散!”
直到这刻,众道姑才终于明白她为何如此看重陈言。
观主脸色变了又变,道:“可如今找不着陈言,这……这……”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人飞奔进来,叫道:“禀观主,有消息了!”
午后,地室内。
花铭推门而入时,元琴正缩在大床内侧一角,倦极而眠。
陈言反而生龙活虎,正赤着上身坐在桌边喝茶。
花铭瞄了一眼床上的落红,含笑道:“大人,可还满意?”
陈言志得意满地道:“个中滋味,不足与外人道,哈哈!不过嘛,本官忙活了半晌,着实有些饿了。”
花铭恭敬地道:“已备好酒菜,请大人随我前往外厅用膳。”
陈言精神大振,转头看了眼床上的元琴:“那这小道姑……”
花铭含笑道:“大人大可放心,我保证大人回来时,她还好好地安眠在此,绝不会有任何人来沾大人的禁脔。”
陈言似笑非笑地道:“怎么?我还要回来?本官还以为你同我用过膳之后,便会让我离开,合着还是要把本官关押在此啊。”
花铭不慌不忙地道:“大人难得来我这里一趟,我自当好好招待,若是就这么让您离开,岂非礼数不周?”
陈言笑了笑:“行啊,既是如此,那本官在这待几日又何妨?走,看看你这顿酒席准备得如何。”
出了地室,两名守门的壮汉寸步不离地跟在陈言身后。
他并不在意,一边跟着花铭往前而行,一边扫了扫周围,漫不经心地道:“你这地室倒是挺大。”
从规模看,这地室可能和他的秘密基地差不多,至少有十几间屋子。以这时代的工匠效率,这绝非一两年能弄出来的,没个十几年功夫休想弄得好,姓花的只怕在这经营有些年头了。
花铭随口道:“大人若是喜欢,可在这里多住些日子,花某自当尽心招待。”
陈言惋惜地道:“可惜本官若是在这里多待,大周就得完。等等,你留我在这,不会为的就是这个吧?”
花铭笑了笑,道:“大人不必试探了,我乃是如假包换的大周百姓,岂会坐视大周出事?请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