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整座院子都安静下来。
陈言傻了眼,停步在她身后两步外。
卧槽卧槽卧槽!
她居然说了出来!
这女人什么毛病,这么羞耻的事正常人都唯恐被人知晓,她竟然主动向这么多人坦白!
良久,昙贞才迟疑着道:“观主,您所说的‘私物’,指的是……”
观主一咬牙,虽然脸蛋已被红晕染透,却仍道:“腹下三寸,行房之物,够清楚了吗?”
陈言头皮发麻地扫视着众道姑。
然而出乎他意料,所有人均是虽初闻时微微一愣,但随即神情便恢复了正常。
仿佛听到的不是吞入男子之物,而是吃了个饼子啥的。
陈言下巴差点没掉地上。
这都什么离离原上谱的定力!
没人嘲讽,没人笑话,也没人震惊,这些道姑真是活人?
“难怪观主会那般动怒,请问观主,此事可是陈大人有意而为之?”昙贞不温不火地开了口,“若是,我可作主,就地击杀之,日后自有我向皇上禀报便是。”
陈言大惊,向后退了两步,靠在门框上。
坏了!
“不,当时乃是如此。”观主却道,将当时情景大致说了一通,竟无半点谎言。
陈言听得一脸懵逼。
她这个“真言道法”有点意思,居然真的只说真话?
但心中也隐隐猜到她为何要这么做,暗叫糟糕。
这女人为了不被他胁迫,竟肯说出这件她本来觉得极为耻辱之事。反过来说,她会说出来,就表示她已经准备好要狠狠折磨他一番!
听完之后,昙贞仙姑点头道:“既是如此,那便非陈大人的过错了。”
观主大声道:“此事确非他之过错,但对我而言,仍是极大的羞辱,故而失控,追杀于他。如今此事已然解释清楚,就此作罢。”
众道姑齐齐行礼,齐声道:“是。”
陈言一下懵住了,愣愣地看着那观主。
本以为她说出这件羞耻之事,是不想受他胁迫,事后必会好好整治他,结果她居然“就此作罢”?
观主顿了顿,再道:“但往潭内抛洒污物,理当受罚!昙贞师叔,请问该当如何处罚?”
陈言神经一紧,他没看错这女人,她果然来了!
昙贞沉吟片刻,道:“观中无此先例,也无观规,怕是只能徇心而罚。”
观主点头道:“师叔所言有理,本应由我来定,但我乃当事之人,行事难免偏颇,只好请师叔定一定了。”
陈言有种在坐过山车的感觉,惊喜之极。
本来以为她要给他收拾波大的,没想到居然是把这事交给昙贞来处理,后者乃是唐韵的师父,肯定不可能太为难他!
“依我之见,不如罚他将潭内污物清理干净吧。”昙贞想了想,说出一句。
众道姑纷纷称是。
观主双眸微亮,道:“言之有理,便依此罚罢!”说着,转头看向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