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稳重女声道:“有八人。”
陈言微微动容。
这种暗袭之战,活口就是最宝贵的财富,比杀了对手更好,可以利用俘虏来确查背后之人的情报。
活口越多,越有利于调查,但活口留得越多,临场越考验战术和战力,能留下八个,那些索敌的道观能耐只怕不会在这院里的昙贞等人之下。
那冷冽女声道:“伤亡呢?”
稳重女声禀道:“有两位师妹轻伤,余外再无伤损。”
冷静女声道:“安排伤者疗治,去罢。”
稳重女声道:“是!”脚步声远去。
陈言一直留意着那冷冽女声的来处,似乎是从中院左侧传来。
听这意思,她就是玄娲观的老大,太后来这还愿酬神她竟不亲自接待,倒是有点意思。
旁边太后松了口气,笑道:“果然观中诸位仙姑能耐通天,在此地不虞有失.”
带着众道姑守在左右的昙贞仙姑不紧不慢地道:“这些贼人来得如此之巧,或有可能是冲着太后和陈大人来的。请二位继续在观中暂待,待师姐妹确认再无危险后,再行离开。”
太后感激道:“如此有劳仙姑相护了。”
昙贞仙姑不再废话,指挥众道姑带着陈言、张大彪、太后和怜珠等人往后院而去。
路上,陈言听得前院有个轻柔的女声响起:“禀观主,各处明火皆已扑灭,观内无人伤损。”
陈言留心听着,对这地方的了解越发清晰起来。
安排有度,内外分明,这地方果然不只是个修道之所,更像是唐韵私藏的一张暗牌。
从事发时到现在不过两刻钟左右,便已解决妥当,这效率着实惊人。
观内就他所见所听,估计人数不会低于三十人,足堪作为一支特种作战的小队使用。
以此地和唐韵、太后的关系,若是真有大事,这地方肯定可以成为她们一股强有力的助力,特定情况下能发挥大用。
只能说,当皇帝的没一个简单,唐韵这张牌他居然现在才知道。
而且,要不是这次遇上有人前来袭击,他甚至可能都发现不了这里的玄机。
到了后院,四人被安置在一间静室内。
室内同样简陋,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用家徒四壁四个字来形容真是再恰当不过。
昙贞仙姑令人搬来一张小桌和几把椅子,桌椅居然全都是自己打造的,连漆水都没上。
太后入了座,见陈言不敢就座,笑道:“事出从权,陈相不必拘谨,同坐便是。”
陈言这才坐下,陪笑道:“多谢太后赐座,不过真奇怪,玄娲观低调处事,怎会有人来此寻衅?”
太后摇摇头:“哀家也不知,昙贞仙姑可有头绪?”
昙贞仙姑冷静地道:“对方未必是冲着玄娲观而来。从其准备的人手来看,能这般轻易被击溃,只怕甚至未必知道玄娲观是个什么所在。否则,他们定会准备得更加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