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禽兽、畜牲时,她那个加重的语气是啥意思?
“这本官就不服了,我堂堂大周国相,怎么就让你瞧不上眼了?”他忍不住道。
“身份地位再高又如何?私德不彰,便是王爷也入不得我眼。”黑衣女子眼中透出轻蔑之色。
“我怎么就私德不彰了?”陈言脱口道。
“方才你还想用官位地位来逼我改变想法,这便是仗势欺人。”黑衣女子毫不犹豫地道。
“不过一句话而已,我就是说说,也没真强逼你啊,至于吗?”陈言哭笑不得地道。
“你想听,我便说。”
“你贪花好色,肆意轻薄别的女子。”
“你贪财贪婪,屡屡凭官位来收取他人财物贿赂。”
“你假公济私,以职权谋私,举荐自己的党羽为官。”
“告诉我,这里面有哪一桩可以用来证明你私德上佳?”
黑衣女子毫不客气地说道。
陈言一时无言以对。
没想到她这么了解他,这些事他确实干过。
黑衣女子见他无话可说,凄然一笑:“我慕容浅这一生,本就凄惨,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桩悲哀之事。就当是前世积下的孽债,今生来还罢!”
陈言见她神情有异,心叫不妙,试探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那黑衣女子慕容浅深吸一口气,拭去眼中泪珠,道:“我之前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我会助你从主人那里问出你想问的事。那之后,我会自绝于世。这世间,将不会再有我慕容浅的存在。”
陈言吃惊地道:“自绝?不至于吧?”
慕容浅涩然道:“委身于你,已辱清名;再助你逼问主人,更是叛国。在公在私,我皆是罪人,哪还有活下去的意思?”
陈言忙道:“只要你呆在大周,我能保你周全,大楚就算是想杀你也休想办到。”
慕容浅摇摇头:“这与谁想杀我无关,君子贵在自省其身,我虽非君子,但却不可违了先贤之训。”
陈言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大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居然能把一个女子洗脑洗成这样?
在他看来,为了什么先贤教训来谴责甚至责罚自己简直愚蠢至极,但慕容浅显然和他想法截然不同,对这方面简直当成信仰一般!
慕容浅不想再谈此事,定了定神,换了话题:“此事乃是我的私事,不必你多管。说正事吧!如今我要搏杀那两人很难,只好设计,一个一个诱杀,先杀那壮汉……”
陈言突然开口打断她的话:“这不行。”
慕容浅愕然道:“你想先杀那老者?但若先杀他,那壮汉必有察觉,再要杀之便不……”
陈言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我绝不容你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