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丫终于定下神来,蹙眉道:“不是小女子不信公子,但这事实在太过……朝中谁有这么大能耐,举荐公子一个毫无经验的青头百姓做高官?”
陈言差点被她问得语塞,唯有继续故作神秘:“这个,不是很方便说吧。”
水丫猛地一震道:“难道是当朝国相,那个以贪财好色闻名的陈言?!”
陈言:“……”
就非得加个“贪财好色”吗!
水丫越想越觉得合理,喃喃地道:“除了他,谁还敢这么大胆以权谋私?除了他,谁又敢如此大胆贪收巨款?”
陈言干咳一声,道:“姑娘!”
水丫一惊回神,连忙道:“是小女子失言了,恭喜公子官、商两道福运亨通,前途无量。”
陈言借机抓着反抓着她双手,笑嘻嘻地道:“官、商两道福运再怎样通敞,又怎及得上家道兴旺呢?内室无人,让我如何能全心为官呢?”
水丫看了看他右腕。
这会儿捏她的手掌捏得这么起劲,哪像受伤的样子?
但她却没有抽出手掌来,反而眼眸渐渐泛彩。
陈言心中暗喜。
他自然明白对方为何这么兴奋,她十之八九,就是与人一起干的歹匪勾当,这行当风险多大,只看她住都只敢住在这种僻野之地便可得知。
如果能够攀上他这根高枝,成为高官内室,彻底洗白,不比现在好上百倍?
只要能让她动心,回头说不定能把她策反,帮他对付她同伙,那他的机会就大多了!
他双手一发力,将她往怀内一拉。
“公子,您别……”水丫没防备,整个娇躯倒入他怀里,不由惊呼一声,红着颊挣扎起来。
“我对姑娘一见钟情,只求姑娘成全我。”陈言见她的挣扎半推半就,心中更喜,连忙奉上情话,更是连搂带抚,一副急色之态。
水丫羞不可抑,被他一番抚弄搞得娇喘吁吁,好一会儿才终于用力一挣,从他怀中挣脱出来,退开两步,羞赧道:“我……我再去给公子重新打水……”捡起地上的盆,逃也似地去了。
陈言笑呵呵地看着她消失在门外。
成了!
这妞已经被他抛的饵彻底打动,否则方才便不会任由他占便宜。
本来以为是虎口又进狼窝,只要再稍加手段,这狼窝就要变成他的窝了,哈哈!
不多时,水丫又端着水过来。
“我手腕不适,姑娘能不能再帮我擦一擦?”陈言腆着脸道。
“公子不嫌小女子粗鄙,那我便再帮您擦洗吧。”水丫羞答答地说道,明知道对方手腕根本没伤,还是答应下来。
“不过,这布条擦身着实有些疼痛,姑娘能不能别用它?”陈言得寸进尺地道。
“啊?不用它用什么?僻野小舍,也没什么好的布料。”水丫愣了一下。
“姑娘的玉手柔软舒服,堪比天上的云朵,用它们不就行了么?”陈言色迷迷地道。
“啊?这……”水丫顿时红晕加深三分,一时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