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妍也懵住了,比他还要紧张。
皆因刚到屏风后,陈言心痒难耐,趁她不注意,站到她身后,又对她上下其手,两只手两个都在她衣内。
而她因为怕惊动唐韵,又不敢大力推拒,只得任由他使坏。
若是唐韵走过来,这屏风立马就没了任何遮挡能力,保证她现在这羞样被看个干净!
“陈言?他在这?”唐韵诧异地道,“在哪?叫他出来!”
屏风后的陈言暗叹一口气,两只手正要从郑妍衣内抽出。
外面卫菡却猛地回过神来,急中生智,道:“禀皇上,他听说皇上来啦,吓得赶紧翻后窗跑了。”
陈言停了动作,一脸黑线。
这什么话,唐韵来这,他还翻窗逃?
不过这样也好,不然他还得出去跟唐韵一番解释。
外面唐韵也是一脸黑线地看了看后窗,道:“翻窗?朕的国相,听说朕要来,居然翻窗跑?”
卫菡红着脸道:“这个,皇上也知道,陈相他与臣说话时,不是很老实。”
这话也不算撒谎,当时陈言确实不老实,只是不是对她,而是对郑妍。
唐韵哼道:“哼,那家伙的德性确实如此,真不知道你怎会瞧上那种人!”说着走到椅前,转身坐下。
卫菡跟了过去,陪站在旁,道:“皇上不是也挺欣赏他么?不然怎会让他做国相?”
唐韵摆摆手:“这能一样么?他做大事可以,但小节有失,岂是良配?”
卫菡一听心上人被批,有些不服,道:“臣斗胆请问皇上,陈相为何小节有朱、不是良配?”
唐韵双颊微晕,说道:“这还用得着朕细说?他私下和你在一起什么样,你心中没数?那岂是礼数!”
卫菡想了想,反问道:“那皇上觉得,他私下与臣相处,该当如何?”
唐韵不假思索地道:“圣人云,夫妻之道,在乎相敬如宾。纵然是私下相处,又不是床第之间,自然该以礼相待。”
她跟卫菡关系不同,铁杆的闺蜜,私下交谈也随意许多。
卫菡追问道:“相敬如宾,是要把对方当宾客一样对待么?既是夫妻,还将对方当宾客一般对待,那还如何恩爱?”
唐韵从未深思过这个问题,怔了一怔,道:“相敬如宾与是否恩爱也不是相反的吧。”
卫菡毫不犹豫地道:“请问皇上,您会与宾客恩爱吗?”
换了别人这么问,直接就是一个大不敬之罪。但卫菡不同,唐韵一时语塞。
似乎,有些道理。
卫菡再道:“皇上,在我们那,越是情深的夫妻,私下越是亲密。情动之时,幕天席地,也可纵情而为,哪像你们汉家人这么拘谨?相反,如果私下相处之时,二人还规规矩矩、连个手也不碰,那两人之间还谈什么情深?就像皇上,您若有心上人,难道您希望他对您永远都是隔空亲热么?”
一句隔空亲热差点没把屏风后的陈言听得失笑出声。
这会儿她嘴又伶俐起来了?隔空亲热,真亏她想得出来!
唐韵有些尴尬,道:“你们二人的事,与朕何干?莫要把朕牵扯进去。不过也无所谓了,陈言他已不能人道,与你也不能再有床第之事,想亲热也没法亲热,不如你就跟他散了吧。有朕在,谅他也不敢说什么。”
卫菡有些心虚地道:“这个,臣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