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
那廓心中一紧,一把按上腰间佩刀的刀柄,屏住了呼吸。
他藏身这处无人知晓,是谁敲门?
咚咚咚!
敲门声再起。
那廓将刀柄越握越紧,目光死死盯着前门。
“大人,没人应门。”门外传来一个敦厚的声音。
那廓浑身一震,脸色大变。
这声音他有印象,是陈言那个厉害到令他想忘也忘不掉的护卫!
对方怎会找到这来的?!
“没事,老那该就是有点震惊,等他消化消化,一会儿就会过来开门了。”另一个声音响起。
那廓脸色瞬间沉到谷底,一转身,便想奔向后窗。
是那狗官陈言的声音!
但刚一动作,他就停了下来。
为了保密,他此刻身边连一个帮手都没有,形单影只。
但对方既敢大模大样地敲门,必是已布下天罗地网,不容他逃脱!
突围逃跑,已是不可能。
只有一条路了。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出门,走到前门处,拉下门闩,缓缓将门打开。
门外,陈言和张大彪站在那。
见门打开,陈言笑眯眯地道:“如何?本官说过吧,老那他消化完,想通了,自然就会来开门。”
张大彪心服口服地道:“大人真是神机妙算!”
那廓冷冷道:“你我没那么熟,陈大人在称呼上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陈言咧嘴一笑:“本官天生自来熟,爱咋叫咋叫,你不服?过来砍我呀!来来来,本官就站在这,随便你砍!”
那廓看了看挡在两人之间的张大彪,脸色又阴了一沉。
这狗官!
要不是有这个厉害得出奇的护卫,看他不上去把他狗头砍下来盛酒喝!
他压下情绪,沉声道:“你是如何找到这的?”
陈言笑嘻嘻地道:“你有个最可靠的心腹,叫班凉,那日行刺本官时被我生擒,可还记得?”
那廓冷然道:“他也不知道我这藏身之地,就算想背叛我,也说不出这地方!”
陈言哈哈大笑:“老那你这人啥都好,就是过于轻看他人。不仅轻看本官,以为凭你那点小伎俩便能刺杀于我,更以为凭你的手段就能避免被我抓住,而且还轻看你的手下,以为他们都察觉不了你这个当老大的防着他们这些歃血为盟的兄弟们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