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太后和众女均不知道,听得满头雾水。
但唐韵却是一清二楚,顿时恍然:“原来如此!母后,误会,这只是个误会啊!”
太后吃惊地道:“皇上,什么误会?”
唐韵长松一口气,笑道:“母后且听朕说来。”
说着,将前后之事一一说明,一直说到陈言饱受荡女崩之苦。
众女无不听得瞠目结舌,太后更是听傻了眼。
外围的清夫人直到这刻,才终于明白陈言在耍什么把戏,惊喜交加。
陈言早就想透了,这件事若是他躲着,太后必不罢休,肯定还会再设法试探。
既然如此,不如反其道而行,她想试,就让她试!
就算试出来他其实可以行房,他也可以将此事推到荡女崩身上!
而且,此事有皇上背书,可信度立刻成倍增加,哪怕是太后,也只能选择相信。
这样一来,便可解开太后的猜疑,让嫣夫人的毒计彻底破灭!
唐韵说完前因后果,接着道:“母后,依朕之见,此事实不能怪陈相。他如今因为药性,受不得女子的刺激,您又突然强邀他入水,与众人嬉戏,自然难免激起药性。”
说到中间时,她还有意在“强邀”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太后震惊之极,喃喃地道:“难道,真的是哀家错怪了他?”
扑通一声,陈言跪倒在地上,高声道:“此事岂能怪太后?太后掌管后宫,心切大周国仪,遇到可疑之处,自该严查细审。此事,罪在臣!”
唐韵意外地道:“你?你何罪之有?”
陈言一脸痛悔之色:“臣未能先将此间事由禀明太后,方致太后误会,责不在臣,又在何人?”
他这么狂揽责任,搞得众女无不心生敬意,太后更是愧疚大生,脱口道:“此事怎能怪你?是哀家误信馋言,方才……”
她刚说到这里,唐韵错愕道:“等等,母后,您说误信谗言?谁的谗言?”
太后这才惊觉失言,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说出嫣夫人倒不要紧,关键是说出她来,唐韵就会知道今儿这事是她太后布局设计的,那她之前说的无意中察觉陈言有男子反应一说,便再立不住脚。
唐韵见她这般神情,忍不住娇嗔道:“母后!”
太后无奈,只得将嫣夫人进言之事说了出来。
唐韵听完她的话,脸色渐渐沉了下去:“这么说,太后强邀陈相入水,乃是早有预谋,而非临时起意?”
太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垂下眼皮不敢看她。
陈言急忙道:“皇上,纵然如此,此事也不能怪在太后身上,罪责仍是在臣。”
唐韵瞪他一眼:“朕倒想听听,这次你又有怎样的说辞,能把责任揽到你身上?”
陈言恭敬地道:“以男子之身,时常出入后宫之内,实是不该。臣授人予柄,方让小人有可趁之机,进献谗言,致太后误会!皇上请想,若臣不入后宫,那些小人岂有机会坏君臣之情?”
这几句强行大包大揽说得太后都有点不好意思,唐韵本来挺生气,但被他这几句话出口,搞得不禁笑了起来:“陈言啊陈言,你还真是能扯。照你这么说,太后肯定永远不会犯错了。”
陈言一本正经地道:“臣只是就事论事,太后会不会犯错,臣不知道,但这件事,确实错不在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