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太后最疼爱的丫环,两个宫女自然不敢说什么,答应一声,起身去了。
屋门外的惜影说道:“我在外面守着。”
说着将屋门轻轻关上。
这是慈安宫一间侧房,分为内、外二进,中间只有一扇小门可以进出。此时五夫人已经在里进睡着,陈言则待在外进。
见屋门关上,他才起身迎向怜珠,奇道:“你二人怎会来这?”
他已经穿戴停当,在这呆了半晌,本准备找个空隙就悄悄离开,哪知道守在这里的宫女不肯放他出去,说是太后有令,担心五夫人有恙,让他一直在这候着。
这越发显得不正常,他正琢磨着如何离开,不想怜珠和惜影来了。
二女一个已是他的女人,一个受他大恩、已成他自己人,有她们在这,自然对他大为有利。
“是太后派我们来的,她担心别人办事不得力,故而派我二人前来。”怜珠解释道。
陈言不禁心里一乐。
可惜太后不知道,她这两个最信任的心腹宫女已经是他的人,派她们来反而正中他下怀。
“那就好,对了,今日太后突然有些不对劲,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陈言没急着离开,把心中记挂着着的事问了出来。
“大人,不好啦!”怜珠容色一变,急促地道,“有人密告大人秽乱宫廷!”
“密告?我?”陈言心中一震,表面却只是稍露惊愕之色,“我如何秽乱宫廷了?”
“说大人和清夫人有染!”怜珠神情紧张地道,“对方还带太后去了您与清夫人幽会的役院,找到了证据!”
“可笑!本官岂会做出那种事,究竟什么人竟敢诬告于我!”陈言露出愤怒神情。
心中却大为震惊,怜珠连役院都说出来了,说明密告之人确实掌握了一些证据。
可究竟是谁?又是如何探得此事的?
而且,清夫人显然也不知道此事,否则之前必会提醒他,不让他进后花园。
“大人,您真的没有?”怜珠迟疑道。
“废话!本官至于急色到冒这种杀头风险吗!”陈言恼怒地道。
“您……不是么?”怜珠脸蛋泛起两朵红晕,又追问了一句。
“咳,你那次是个意外。”陈言自然知道她脸红什么,干咳一声岔开话题,“但清夫人之事确实是白口生造,没有这种事。究竟是谁编造于我?”
怜珠虽然是他的人,但他当然不可能把这种能抄家的大事告诉她。
“是嫣夫人,她此刻便在宫内,太后现在便在与她说话。”怜珠终于说了出来。
“她?”陈言心中闪过那位嫣夫人的面容,有些意外地道,“她不是被关进寒宫了吗?”
上次嫣夫人为了收拾清夫人,带着太后去役院捉奸,结果被反将一军。太后以为他是诬陷清夫人,一怒之下将她关进了寒宫。
“太后是念情之人,故而偶尔会去探一探她,也不曾给她少了衣食。”怜珠答道,“昨日,太后给嫣夫人送去辟暑之物。”
当时怜珠陪同,却不想嫣夫人语出惊人,说清夫人与陈言有染。
并且,还说出二人幽会之地,还是当时捉奸的那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