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点力,和没吃饭一样,阿贵,你是不是觉得朕这个皇上不如你之前伺候过的那两位?”
阿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褚天阳摆摆手不耐烦道“无趣!伺候过两朝皇帝的老人也不过如此,阉人就是阉人,滚下去吧!”
“喏!”
看着阿贵躬身退出殿外,褚天阳十分烦躁,朝暗处招招手,立刻有一个黑衣人躬身向前:“皇上!”
“传朕口谕,宫内所有太监全部遣散出宫,即日起皇宫之中不再招收阉人。”
“喏!”
黑衣人奉命褪下,褚天阳仍然难解烦躁,朝中各种琐碎的事情一大堆,搞的他焦头烂额,想要出宫走在也是千难万难,龙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还要每日雷打不动的早朝,为什么当个皇上要这么累?
“来人!来人!”
暗处又一个黑衣人躬身上前,“皇上!”
“传朕口谕!以后早朝时间更改为辰时,也不必每日都来,每月,每月就来三次好了,就选在初五、十五”、二十五这三日。
“皇上,这一个月三日是不是少了些?”
“不少了!你是不知道他们报上来的那些都是什么事,奏折一大堆,全是张家长李家短的,这群倚老卖老的老家伙,把朕当一个孩子糊弄。
尤其是那个邹玉郎,他堂堂户部尚书不说国库空虚的事,竟把那尼姑生孩子的事情拿到朝堂上来搪塞,你说他这不是狗拿耗子吗?还有吏部袁大人竟然催着朕广纳后宫,朕早晚有一天把他儿子纳入后宫,看那时气不死他!”
褚天阳的牢骚黑衣人不知如何应答,只能垂首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这种对着空气讲话的感觉让褚天阳很不爽,这偌大的皇宫真正能为他所用的人其实并不多,也不知道他的便宜舅舅这次能为他带来多少可用之人。
想到便宜舅舅,他又想到早逝的母妃,过去的那么多年,他是恨她的,恨她明明是一只飞上枝头的麻雀却不懂珍惜,做出那么多让他抬不起头的事。
母妃走了,给他留下一个能干的便宜舅舅,虽然出身不好却也知道上进,这么多年一直隐姓埋名,兢兢业业的为他打理各地的胭花楚馆,为他赚来巨大财富的同时也为他建立了一个庞大的信息网。
黑衣人见皇上陷入沉思,一时不知自己是走是留,好在褚天阳并没有沉思太久,挥手让他下去传达每月三次早朝的事情。
殿外骄阳似火,刚收到离宫消息的阿贵仍然感到冰冷,两个待他极好的主子都离他而去了,偌大的皇宫,他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够给他温暖的人了。出宫他又该何去何从?这天下哪里会是他容身之地?
“阿贵!”
“谁?”
“是我,过来!过来!”
阿贵循声望去,不远处的游廊下,一个小小的人儿正在朝他招手。
“仝师……”
“嘘!”
阿贵紧走两步上了游廊压低声音问道:“仝师父,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