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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婉低着头,不敢答话。
梁衍拍了拍脑袋,自嘲一笑,“伯伯也真是的,本来就想聊些家常话,一提起严老哥话匣子就关不住了,跟你这小妮子说这些做什么,果然呐,人还是得服老。”
严婉抬起头,眨了眨秋水眸子,轻声问道:“梁伯伯,能跟婉儿说些小王爷以前的事么?”
一提起儿子,老人满脸都是笑意,撸起袖子,摆手示意小姑娘坐过来,说道:“这咋不能的,伯伯就喜欢跟别人唠叨这个,你要愿欢听,伯伯能从这会儿讲到晚上。”
严婉搬着凳子坐了过去,笑嘻嘻道:“当然愿意听。”
老人朝门外丢去一个眼神,等到随行死士退去之后,开始娓娓道来。
不知不觉,过去了三炷香的时辰,严婉这才知道,原来面前这位老人并不像自己了解的如此刻板,谈及儿子,跟寻常人家的老长辈并没有不同,眉眼之间,尽是自豪与笑意,就像爷爷坐在身旁似的。一老一小谈话期间,九歌端来了许多解渴的应季瓜果,梁衍说到兴头处,眉飞色舞,将那些往年趣事生动描绘,把小丫头逗得哈哈大笑。
等到了月上枝头,老人终于站起身,不要小姑娘相送,走到院子时吩咐了九歌两件事之后,缓缓离去。
月色中,梁衍慢悠悠踱步回到自己的房间,这里除了老人膝下三位子女,就连世子妃公孙雪也不能踏足。
院子里种满了枇杷树。
进了屋子,迎面就是一幅画像,与九层阁顶楼的那幅不同,这幅画像,一对夫妇个头最高,站在后头,笑容慈祥。前边儿正中,有位红衣少女,双手搭在个头稍矮的两位弟弟肩头上,扮着鬼脸,十分俏皮。
不远处,一处衣架,挂着一套将军甲,还有大秦仅一件的异姓王蟒袍。
这场景,就是老人一生最好的写照。
月光透过窗台,洒向屋内,梁衍望向画像中愈发动人的女子容貌,久久不曾挪步。
老人视线逐渐模糊。
古语曾言,人世间最远的距离,莫过天涯海角。
其实最远是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