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事,梁尘等人仅仅用了半个时辰便分出了胜负。
梁尘满脸血污,脚下踩着那名年轻世子,环顾战场四周,除了一些仍在流淌血水的残缺不全尸体,皆是蹲地抱头,哑口无言的杂鱼步卒。
陈青山将不远处瘫坐在地的魏文龙拽起来,扔到梁尘跟前。
梁尘看向脚底吓破了胆的年轻世子,讥笑一声,“还打吗?”
年轻世子颤声道:“不打了,不打了。”
梁尘又看向魏文龙,讥讽道:“你呢?想好怎么死了吗?”
魏文龙扑通跪地,死命磕头,“小王爷,我知道厉害了,您行行好,饶我一命吧!”
梁尘冷声道:“饶你?那谁给我死去的将士们偿命?”
魏文龙浑身肥肉乱颤,哭嚎道:“小王爷,求求您,别杀我!您要什么我都给,哪怕让我当条狗都成,别杀我!”
凌厉剑光闪过,魏文龙头颅落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梁尘接过绿竹递来的手绢,擦拭“踏雪”剑身,朝脚下踩着那人又问道:“你刚才说谁是只会仗着父兄势力作威作福的败家子?”
年轻世子浑身颤抖,求饶道:“是我嘴贱,是我嘴贱!小王爷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父王的面子上,给条活路吧。”
梁尘冷哼一声,“绿竹,笔墨伺候。”
绿竹闻言,立马从车厢内拿出笔墨笺纸。
梁尘将脚挪开,抬了抬下巴,“写,就说此事是你一手挑起。”
年轻世子大惊失色,哀求道:“小王爷,能不能换个条件,您这跟我杀了我没区别啊!”
梁尘使了个眼色,绿竹挥剑直接剁掉年轻世子两根手指。
年轻世子痛哭哀嚎,不敢再多说一句,赶忙抓起笔写字。
片刻后,梁尘拿起笺纸,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交给绿竹。
“八百里加急寄给梁衍。”
年轻世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噩耗,连忙抱紧梁尘裤腿痛哭流涕道:“小王爷啊,咱们这也就小打小闹,可不能惊动王叔啊!”
梁尘讥笑一声,“王叔?你倒会套近乎。”
梁尘说完,又狠狠将年轻世子适才断去两指的手背狠狠踩在脚下,笑意更甚,“记住,无论比爹,还是比败家,你个狗屁世子都差远了。”
然后,梁尘将疼昏过去的年轻世子揪着脖领子拽起来一巴掌扇醒,语气玩味道:“不过比蠢,我还真比不过你。”
“这次多亏有你这个蠢狗上套,京城那边儿,琅玡王李淮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免不会成为朝中众矢之的。”
年轻世子闻言,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感情这人是给自己下了个套?!
而且,自己真还就傻傻地“钻”了进去?
梁尘讥笑道:“等李淮从京城回来,你要还能有命在,记得帮我跟他道声谢。”
年轻世子浑身颤抖,问道:“道谢?”
梁尘将他扔到地上,拔出“踏雪”冰冷剑身缓缓划过年轻世子面颊,出言讥讽道:“谢他家门不幸,生出了你这么个蠢狗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