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道外,雨珠淅沥沥落下,梁尘回想起许白当时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招,陷入沉思。
双指作剑?
真他娘的不讲理啊!
像许白这种层次的高手,即便手中无剑,随手一招也是寻常人终其一生也抵达不到的高度。
别说是初学剑术的梁尘,就连握剑已有二十多年的郁鸿羽几人,看到当时那一幕,难免也会剑心蒙尘。
难怪陈青山说,许白是天下所有握剑之人终究绕不过去的一座巍峨山峰。
不过,这世间又有几个许白呢?
想到这,梁尘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不满道:“他娘的,既然有那么大能耐,就直接把我姐抢回来啊!”
没了好心情,赏再好看的景儿也是给自己徒增不快。
懒得在这待下去的梁尘努嘴哼了两声,便朝府内一处偏僻庭院走去。
此刻,花鸳机正坐在院外的一处古亭翻看当地县志,娇艳女子嘴角轻抿,楚楚动人。
这处庭院位于府邸深处,曲径通幽,冷冷清清。
梁尘撑伞走入亭中,环顾四周道:“好一个清净囚笼。”
花鸳机仍在翻看那本县志,没有抬头,“我这等人,走到哪不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命。”
梁尘坐到她身边,笑眯眯道:“不恨我?”
花鸳机静若处子,淡淡一笑,“当然不恨,要没有小王爷网开一面,鸳机恐怕连这笼中雀也做不得了吧。”
说完这句话,女子合上书本,转头柔声道:“况且小王爷不是答应我了吗,等这次回来就放我走。”
女子眼波似水,胸前微微起伏,风情万种,就连梁尘这等花丛老手一时都没有招架住。
梁尘的一双狭长眸子被女子胸脯前的雄伟风景给狠狠勾住,花鸳机顺着他的目光下移,连忙捂住胸口涨红了脸道:“你你你...”
梁尘一把将妩媚女子搂入怀中,坏笑道:“又不是没见过,捂那么严实作甚?”
花鸳机面颊滚烫,连忙挣脱开来,小声嘟囔道:“登徒子...”
梁尘见状,正要继续对楚楚可人的花鸳机动手动脚,却被院门外一道嗓音打断。
“公子,绿竹求见。”
梁尘顿时气的鼻孔冒烟,但来人是自己最宠溺的丫鬟之一,也就没有发作,只是没好气地说道:“进。”
绿竹走进院门,先是看了一眼花鸳机。
梁尘点了点头,示意无妨。
绿竹见状,如实禀告道:“公子,宁将军在城内跟人起了冲突。”
梁尘挑了挑眉毛,“哦?还有这等稀奇事。”
绿竹接着说道:“起因是宁将军进城的时候正巧碰上几个兵卒在铺子里喝酒,听见他们说了些浑话。”
梁尘平静道:“说的什么?”
绿竹神色凝重,不敢答话。
梁尘冷笑一声,心中便有了数。
要是这些酒话与自己有关,绿竹就算再有忌讳,也会从言语中暗示一二。
再者说了,龙骧军中将校个个心气儿都高,像宁川这种沙场猛将更是不例外,之所以能为一个相识不久的败家子卖命,仅仅是因为这个败家子乃梁衍的儿子。
心念至此,梁尘站起身,冷声道:“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