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人是长翅膀飞了?会逃天遁地之术,没有道理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啊。”
“贺三哥。”
安陵容忽然坐下,神色变得轻松起来。
“暂时不必找了。”
“为何?安公子不是说这人威胁到您的安全吗?我再加派人手,掘地三尺也给您消除隐患。”
安陵容面露了然的笑意。
“不必了,我怀疑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不过是乌拉那拉氏垂死挣扎,编了假话来吓唬我的。”
…………
安陵容放下心来,骑马去了果亲王府。
路上,她不由得嘲笑自己。
果真魂穿以来,还是心虚才上了当。
乌拉那拉氏确实在画院找到了没有毁掉的,废弃选秀画像。
但她已失势,前朝赫尔泰又下了刑部大牢。
江福海一个没有皇后靠山的太监,已无出宫令牌,如何在外呼风唤雨,大费周折地远赴松阳县寻人。
何况,果亲王当时说过,已将安弘文安置在南方,并派人看守,其余人等尽皆处理完毕。
“我是慌了心神,才上了甄嬛的当。”
安陵容伸手拍了自己面颊一巴掌。
“愚蠢至极,反倒落人口实,如此,只能暂与甄嬛和平共处,再图来日。”
她到了果亲王府,自去见了侧福晋。
格桑梅朵胖了许多,肚腹极大,已近产期。
虽然安陵容在“度娘”上学了一些简单的藏语,但两人交谈起来,还是吃力,倒是手势比划能做一些简单的沟通。
“孩子还好吧?”
安陵容指指她的孕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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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梅朵笑着点头。
她忽然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安陵容。
安陵容心跳得一下子快了。
她知道这是果亲王的家书,每月一封,皆用汉语书写。
这信是写给她的,因为格桑梅朵完全不识汉字。
果亲王深知皇上疑心重,他又是亲王领兵,已是犯了皇上的大忌,家书必会被皇上截获过,是以信笺中极有分寸。
往来书信,不过是介绍雁鸣关的景色与风土人情罢了,也关心格桑梅朵腹中的孩儿,答允她孩子大一些便接她过去。
这些自然是写给皇上瞧的,也是给安陵容每月报的平安。
不过,今儿的书信中,果亲王写道。
“虽在边关,瞧不到冬日的寒梅,遥想京中红梅映雪,无限思恋。
“但我在军营种下的夕颜,春日里已经成活,黄昏盛开,凌晨凋谢,无人欣赏。”
“即便如此,在看不到的地方,我心中的夕颜依旧繁茂。”
…………
“娘娘,皇上……皇上今夜留宿翊坤宫了。”
小碌子回禀。
“知道了。”
安陵容想想又道。
“小碌子,去点了宫灯,本宫去看看四阿哥。”
四阿哥时常夜里温书,安陵容到时,正听到他朗朗的读书声。
“许多年前,允礼或许也是如此,临风窗下,吟诵诗文,他如若不遇到我,原本应该平安闲逸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