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坦白地问:你知道冉述之前有一个总在分分合合的前任吗?
“那我还有哪里好看?”冉述抬手,扳过桑献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桑献的目光从他的脸颊上扫过,从发梢看到他的衣襟,最终收回视线:“哪都好看。”
“你啊……”冉述坐在座椅上,嘿嘿傻笑,还不忘记数落桑献,“你啊,肤浅,迷恋我的容貌,我这该死的美貌人儿……嘿嘿嘿……”
“嗯嗯。”桑献回复消息的时候敷衍地回答。
冉述突然变得忧愁起来:“可惜,我们两个人不合适,到不了对方心灵的最深处,注定走不到最后。”
“心灵最深处确实有些棘手,不过你最深的地方我到过。”
“……”冉述被酒精麻痹了,思量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谁说那就是最深处了?你也就那么长!”
“哦,原来还能更深?下次试试。”
“没有下次了!没有!”
“哦。”
冉述气鼓鼓地看向桑献,又去扑桑献的手机:“和我在一起还看手机,就你最忙!一忙就不理我!”
“是刘哥的消息。”
冉述抢走桑献的手机,看到刘哥发来的消息,当即用语音回复:“你烦不烦啊!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得回你的消息,你也没什么正事,啰里啰嗦的!挂了!不对……别发了!”
发完消息后,把手机压在自己的腿下:“有能耐你来抢。”
桑献也不抢,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情绪,继续看向冉述。
见桑献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上,冉述才满意起来,再次凑过去问:“我笑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好看?”
“你哭的时候也好看。”
冉述瞬间变脸,骂道:“变态。”
桑献看了看车窗外,对冉述道:“到你的家了,我送你上去?”
“去我家?我家附近有狗仔队埋伏着呢,你就不能把我带你家去吗?没出息的渣渣!”
“好,那去我家。”
车子重新启动。
冉述坐在车里生闷气。
桑献看着他格外不解。
终于,冉述忍不住了,去拍桑献的手臂:“你还不哄我吗?”
“呃……你生气的是哪一点?”
冉述瞬间暴怒吼道:“你居然连我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桑献继续思考,“对不起,下次我直接带你去我家里。”
“不是这个!”
桑献再次尝试着问:“那……我下次深一点?我低估了你的深不可测。”
“都说了没有下次!”
“哦,那我以后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看手机了。”
“嗯。”
桑献松了一口气,真幸运,这次三次就猜对了。
车子行驶进入了桑献住处的楼下,他扶着冉述下车。
冉述的脚有些软,脚下的地面软绵绵的,他踩不踏实,整个人的身体都靠在了桑献的身上。
进入电梯时他干脆耍赖,倒在桑献的怀里,隔着桑献的西服乱蹭:“啊……胸肌……真好……”
桑献:“……”
对于桑献来说,冉述的体重和体型都很好控制,他扶着冉述很轻松,甚至能随意地将他拎来拎去。
偏喝醉酒的冉述实在不老实,两个人刚进门,冉述就照着他的胸口“啪”地一巴掌。
可能是因为手感他很满意,冉述开始放肆大笑起来。却因为那一巴掌很用力,使得身体倒向身后的柜子,好在被桑献一条手臂夹住,拎着他进入了家里。
他将冉述送进房间放在床上,看着他一身休闲服,想着他这么睡觉也不会不舒服,于是对他道:“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些工作……”
冉述拽着他的衣角不松手,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你要走?”
“嗯,我还有很多工作。”
“桑献,我在这里,这里有床,你他妈居然要走?!”冉述难以置信地问。
桑献将冉述拽着衣角的手,强制性地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掰开,说道:“我们没有下一次了。”
“我说没有可以,但是你不许说!”冉述松开桑献后,拿起枕头便朝桑献砸过去。
“我听你的。”桑献说完退后了两步,作势要离开房间。
冉述干脆扑了过来:“桑献!你是不是不行了!二十七了你!立不起来了是不是?!你当年搞我的时候多野啊,兢兢业业的挖井人似的,一晚上不消停,少年不知精子贵,现在没有几滴了,所以你不行了!是不是?!”
对于醉酒中的野蛮人,就算是桑献也需要双手用力,才能将冉述从自己的身上撕下去,接着扔回床上:“你喝醉了。”
“我醉了我就不是冉述了吗?你就不是桑献了吗?”
“我是桑献,但是你不一定是冉述。”
“放屁!”冉述吼着,用力拍了拍床面,“现在就来操我!”
说完,呈一个“太”字形仰面躺在了床上。
桑献抬手揉了揉眉心,他怎么喜欢了这么个玩意儿。
还喜欢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