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也被那神秘的女子出言证实:“你父亲真灵化器确实如九幽一般有些门道,但九幽的出身却不止于此,她一身神兵之道,但其真灵本性却并非是诸天大劫的战场凝结而生。”
“不是在诸天战场残魂凝聚?”风尘更加好奇,关系到九幽冥帝,风尘说不上来的关系,或许跟他本身的仇怨有关,也可能是冥冥之中有一丝牵扯,总之风尘此刻迫切的想要知道九幽冥帝的隐秘,也好在心中多些考量。
那神秘的女子也点头确认:“不错,当初本座稍有意识,朦胧中感觉到一丝细不可查的灵性不知于何处而来,自落在诸天战场,只片刻后便开始凝结,那时本座亦是关键,真灵初成许多事还需继续,分不出过多的经历关注此事,后来岁月抹去,本座的真灵彻底凝固,便分出一丝神念前去探查,这一查发现关键。”
“那九幽冥帝的灵性无比虚弱,似乎原本伤势不小,无奈落在此地犹自恢复,但处境凶险,随时都有消散的可能,或许是同在一处,也或者是本座当时新生好奇,总之本座有些不忍看到她就此涣散,便稍微出手帮了一些,与她过渡一些灵体的魂力,如此她稍加恢复,有些了求助的意识。”那女子说到此处看了看风尘,似乎要看他对于自己的态度眼下如何。
风尘则只是关注,并没有过多的心思,他本身也知道当时的情况如何久远,再者本就是两道之人,没有交集,自己也没有权利多说什么,故而那神秘的女子顿住不说,他只是关心的再次问道:“那后来如何?”
“后来......”那神秘的女子摇了摇头,接着道:“后来本座见她恢复,在不动及自己所需,见她可怜之下便又与她过渡一些,自此她意识苏醒,开始主动的凝结战场,断肢残臂神兵捣碎,总之一切能用的东西都被她凝结重塑,不过这其中她也颇为仁义,只本座所需她从来不动,除此之外她一切囊括,渐渐的她重塑真身,不过到底是多为神兵,哪有血肉之躯来到实际,迫于无奈,她又开始衍化器灵,可器灵之身又与她本身不符,最后她思来想去定出一计,以真灵化身器灵,此法夺天造化,原本驳杂的真身勉强凝结,却被她以此法再度凝练,后又不知多少岁月,九幽冥帝全盛出关。”
“此时正好也是本座酝酿完成,天生地长的恶灵由此而成,呵呵,说起来我二人也算彼此成就,否则单靠本座自己酝酿,那战场之上皆是驳杂,无数的怨念滔天的恨意全数凝聚,本座将彻底失去修行的可能,如此杀戮的恶灵,天地不容岂能长久,正是九幽冥帝引去了驳杂,又剔除了不少无用的怨气,我二人先后证道。”那神秘的女子说得感慨,风尘也由此听出了关键。
“照前辈所言,当时那战场之上剩下的驳杂以及死气怨念外加所有的恨意,九幽冥帝与前辈皆都不用,那其凝结之下,不是又生出一些不可推测之物?”风尘的眼中有些思考,他以为两大魔头在此证道,剩下的死气当是祸害。
事实也正如风尘所想,那神秘的女子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诸天大劫乃遥远之时天地间最辉煌的一战,那一战可以说所有的远古异族几乎参与,能在天罚下陨落当初,每一个都不寻常,这无数的强者死后凝结,即便是本座当时由此而生,恐怕也不复当初任何一人全盛之时,只是后来本座修行,这才能给力敌诸天。”
“可话说回来,本座与九幽残留之物,那无数的驳杂再不能用,但也不妨碍其本身成为祸害,正如这眼前的麒麟,它一身所伤无法修复,归根结底便在此处,它体内的死气难以剔除,侵蚀它本身能拖到现在,已经是玄帝的手段颇为高明,否则本座找不回真身,即便是眼下带走,也只是看着最后陨落,或者它成为新的祸害,本座只能将它带回到诸天战场,任其自生自灭,将来如有高人或是本座寻回真身,再前去与它解脱一番,至于眼下,却是没有更好的办法。”那神秘的女子说得无奈,风尘也由此感受到其用心良苦,只是这其中有些事前后不通,风尘又不免好奇。
“可是照前辈先前所说,晚辈觉得前辈当初应该是自愿放弃的真身,为何此时又说要寻回之类?”风尘开口问道,眼神中开始有些怀疑的味道,毕竟是头一次接触,哪怕这女子给他的感觉并非在诓骗与他,但防人之心还有应该有些准备。
反观那神秘的女子,听到风尘的疑惑,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有些事赶在眼前,说什么都是空话......”
这句话所谓戳中了风尘的心头,他知道事与愿违,不管你如何努力,总是有着冥冥之中的安排布置好一切,哪怕你早就察觉,真到了关头之时,即便他父亲生前,在风尘的眼中,世间事没有什么能将他难住,可三年前,凶险来临灾祸横至,哪怕她父亲早有察觉,依旧被算计风家尽灭。
这其中,风尘不信她父亲在引动诛魔大阵之前没有察觉到什么,可最后的结局依旧是风沙堡一脉几乎死绝,他风尘到底还是绝脉之身,若不是先前有雷功阴差阳错的雷池炼体,恐怕风尘现在依旧是绝脉,与其说甘心情愿,莫不如风万霖当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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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为了后辈,或许整个风家一脉早已经知道结局如何,可他们心甘情愿赌上一切,为了什么?风尘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最后都是摇摇头想不明白,不过风尘在元神之躯识海修阕之后,在雷鸣山经历了许多之后,他也有了些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