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是什么眼神,整的人头皮有点发麻。
“咳,多谢夸赞了。”
隔壁桌的两个人看来是交易完成了,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天宝楼,苏无名虚着眼看着他们,就跟得了散光似的,反正就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他们刚才说到了寒州仓。”
鸡师公:“我听说寒州仓是西北最大的粮仓啊。”
“他们在说寒州仓调兵一事,这俩人肯定有鬼,而且我看那个胡人打扮的,五官平平无奇,更像是中原人,所以他做了伪装,而且调兵这种私密的事呢,应该只有公廨内的人知道才对,所以这个卖消息的不是公廨之人,那就是与公廨相熟之人,即便他做了伪装,但在我眼里却没啥用,脸上糊多少层面皮都改不了他脸部的骨骼,下次只需一眼,我便能认出他,放心吧。”
苏玥边吃边说,刚啃完一个鸡腿擦了擦手,无比自然的接过自家男人递过来的茶盏喝了下去,茶水温热,是女子喜欢的果茶,酸酸甜甜的,很开胃,她冲着卢凌风灿烂一笑,这个小伙子很懂人嘛,活该能娶到自己这么貌美如花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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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名将她的话放到了心上,心下却对曾经跟在恩师旁的这位元芳前辈很是好奇,之前曾听随从说过,恩师旁边确实有这个人,只不过发生了一些事情便离开了,大概这位族妹的本事都是和这位老前辈学的。
都不用苏玥找借口了,苏无名几人就直接补全了信息,她表示……没错,就是这个样子的,我师父就叫李元芳,元芳你怎么看的那个元芳。
“若寒州仓有失,则西北不稳,若西北不稳,会危及社稷。”
这寒州粮仓可是养活整个西北的存在,偶尔还能接济一下京都,若是真的被攻克的话,是对朝廷的损失,而什么人才会将主意打到粮仓之上呢,那自然是造反之人。
俗话说得好,军马未动,粮草先行,足以可见粮食是多么的重要,毕竟要养活那些冲锋陷阵的士兵啊。
苏无名不傻,很快就想明白了,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俩人难道真的和太阴会有关。”
“卖消息的那个不好说,但买消息的那个有八成是太阴会。”
苏玥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只能说各朝各代都会出现反朝廷的组织,其实最出名的是白莲教,前身可以追溯到东晋时期,南宋时才正式创立,其实最开始的理念是往生净土,信仰的是佛教的弥勒佛,讲究自信、自行、自修、自度。
后来朝廷管理稀松,从明朝一直到清朝,反正便一直活跃在反朝廷的最前线,在清朝时更甚,打的是反清复明的名义,实际上啊,残害普通百姓数不胜数,这样的邪教组织怎可登上高位。
苏玥虽然不喜欢辫子国,但也不喜欢这种邪教。
想的好像有点远了,现在的白莲教还没有规模,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修佛组织,安安分分的,反正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呗,又祸害不到自己这里。
饭桌上,鸡师公也有些食不知味,他也跟着几人经历了不少,大概也能猜出来,此时神情有些复杂,最爱的酒都有点喝不下了,
“看来这寒州城挺乱的,要不咱先去云鼎赴了任再说。”
卢凌风:这个老费遇事就躲,看来还是没有习惯这样的冒险生活呀。
鸡师公:这辈子怕是都习惯不了,他只想安享晚年。
只可惜这个小小的愿望可能不能实现了,谁让他跟着的是事故麻烦体,八成七老八十了,都得给他们操着点心啊。
在心里面感叹了一番,也放弃了挣扎,这一路上有美酒陪伴也不亏,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个会酿酒的小女子。
苏无名提议在寒州住上几日,了解一下情况,万一真的是那太阴会卷土重来,他们说不定也能帮上点忙,最重要的是那舌舍利,还没有交还给慧岸寺。
但是要不要在这里住就几天,最终决策人是他们这一行的老大中郎犟卢凌风,他自然发现了苏无名的试探,只是轻哼了一声,
“姜县尉的君子之托,不敢有误,只是没想到送舌舍利这么不简单,我刚才在慧岸寺连寒州刺史都见到了。”
相比于上次亮明郡王身份,直接参与进去,这次就要苟着发育了,身份真是个好东西,但相比于媳妇儿来说,还是媳妇儿更重要,政绩可以慢慢攒,他媳妇跑了就是真的跑了。
有得必有失嘛,卢凌风看的很开。
只不过他在和几人分享信息,而鸡师公就想关注他自己所关注的,竟然要让卢凌风去问问刺史这寒州哪家的酒最好,他们大喝几场,大睡几天,这事自然而然不就过去了嘛,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小天才,都快聪明死了。
苏无名有些无语,“睡?睡哪呀?”
鸡师公:“这客栈呢啊,刚才在路上看到好几家又大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