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肆意,但我绝对是清白的,我出去找人喝茶喝酒,不过是因为独孤羊对我冷漠,我是想改变这种生活。”
结果人家当事人都没有哭,独孤瑕叔却是一抽一抽的,多少有些抢戏了。
苏玥表情有些空白,她没有见过独孤瑕叔,但是动不动就哭的男人,还这么凄凄惨惨的她也是第一次见,看着一旁表情无奈的卢凌风,她小声问道,
“他一直是这样吗?怎么感觉他才应该是春条本条啊,代入感也太强的吧。”
“……一言难尽。”
卢凌风有些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上次这货也是这样,哭哭啼啼的比女子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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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还没哭,县令却哭起来了。”
春条也挺无语的,情绪都酝酿到位了,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下子就打断了,好半天也没连上,只能开口询问原因,她还下意识的看向了苏无名。
“独孤县令只是想到了和你有相同经历的另一个女子。”苏无名也想起了轻红,真是红颜薄命啊,本来差一点点就能和自己的丈夫重归于好,结果没想到,哎,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听到这个解释,春条眼神柔和了许多,竟然还有一点点的慈爱在眼中浮现,
“县令好个柔软的心肠。”
啊,这……
果然哭哭啼啼的男人只能做姐妹,毕竟有一个歹徒来的时候,本应该挡在女朋友身前的男子汉,到最后变成躲在女朋友身后的嘤嘤怪,就挺烦的,恨不得一拳一个。
苏玥表示理解,但自己物理值超高,就算自家男人变成嘤嘤怪,她也表示好爱的。
苏无名:“春条,告诉我,独孤信多面印,是不是在你手中?”
春条神情着急的摇了摇头,感觉到是面传来的目光,生怕他们误会,赶紧解释道,
“并不在我手中,那什么多面印,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他们之前成亲的时候,独孤羊确实和她说过有什么宝印,春条不明白,守着宝物为什么还要过苦日子,辛辛苦苦的做泥人能挣几个钱,还不如将这东西卖出去换个好价钱,以后家里吃喝不愁,他们小两口在生了个孩子,以后也能脱离仵作这一行,就算不能考取功名,也可以做一些小生意,不用天天做泥人这么辛苦。
可是独孤羊也有自己的坚持,觉得那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只要有它在,才能证明独孤家还有后人,说不定以后哪个后辈还能再创辉煌,这是对家族的信念感,春条不明白,有什么事情是比活着的人还重要,她只是想和自己的丈夫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却没想到独孤羊这么坚持,还放出话来,除非他死了,不然谁也别想打自己祖上的东西,要不就让董好古来杀了自己。
春条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看的那个古物比自己都重要,比这个家都重要,她心灰意冷,大吵了两句之后就转身离开了,还放出话来,她不会和他生孩子。
“我说的是气话,我想让他把那个印给卖了,这样我们就有钱了。”
春条脸上的表情似笑似哭,现在说一切都晚了,眼角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滑落到了脸庞,
“我就是想让他带我离开石拾阳,到一个没有人知道他当过仵作的地方好好过日子,我就可以为他生儿育女。”
独孤瑕叔再次忍不住的掩面痛哭了起来,春条和轻红真是太像了,但他也只是同情,并不会移情,总的来说,还是拎的清的。
这瓜娃子当着手下的面就开始哭,县令的威严何在,苏无名恨铁不成钢的轻咳一声,提醒他注意雅正,就不觉得丢人嘛。
确认独孤婆婆只是受到了惊吓,休养些时日就好,他们也就回到了公廨审问那个古董商人,有些人为了自己所痴迷的东西,说不定会铤而走险,最终手上沾染到了鲜血。
惊堂木一响,都不用怎么审,只问了一句董好古就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确实勾引春条想要骗取独孤羊手中的独孤信多面印,案发当天晚上,他去过两次冥器店,但他不承认自己杀了人。
“两次?都是什么时辰?你去那里做什么?”
“那天我喝了点小酒,到亥出时分还是睡不着,心里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