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虢就是那坨鸟屎,就不该出现在这副棋盘上,虽然它对这副棋局没有什么影响,但是粘上鸟屎的棋子终究还是会让人觉得有些可惜。
至于这枚棋子最终的去处,是洗一洗放回去,还是直接扔垃圾桶,得看这枚棋子的价值。
但即便清洗干净了,终究会让人心里有所膈应。
“那看来干爹说的挺对的。”欧阳点了点头。
花虢确实是花妃的致命弱点。
对这副棋盘上的‘地雷’而言,唯一的处理方式就俩,一个是游戏规则内的,还有一个是‘棋手的规则’。”
棋手可以决定棋子的去处,即便这并不符合游戏规则。
那么谁是“棋手”?
“群体意志”,即这个时代所有人的共同意愿,而这个意志的具体映像,就是百姓。
当违背了这个共同意愿的时候,即便是皇帝,那也得死。
毕竟农民起义在古代又不罕见。
如果花虢整出来的祸已经大到不是花妃或者皇帝一人能压得住的。
即便皇帝再舍不得,群臣再怎么不愿,那也只能挥泪斩马谡了。
“话说,他能干出这种事儿吗?”欧阳问道。
“你觉得他不能吗?”山石回道。
“这还真难说。”欧阳想了想,确实不好说。
花虢这小子在欧阳心里的评价大概能打十分。
十分的不行。
以及十分的操蛋。
一家子的英雄好汉,出了这么一个祸害。
“那该怎么办?”欧阳问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泡屎落下来吧。
“这也简单。”
山石掏出了一弹弓,嗖的一声,一只乌鸦从天上掉了下来。
“让这泡屎不会出现在这里就行了。”
山石拾起乌鸦,拍了拍它的背,没一会,乌鸦就恢复了,开始挣扎了。
山石将乌鸦放飞了出去,然后又坐回了石桌旁,挥了挥手,将桌上鸟屎清除。
“那我们现在得想办法让这小子没办法再搞事情。”欧阳挠了挠下巴,思索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没法惹祸的。
“要不打断他一条腿?不,感觉一条不够,三条吧,我觉得三条应该就足够让他惹不了事儿了。”
反正花虢这小子的风评本身就很差,他要是真出事了,大伙指不定拍手叫好。
“其实也用不着这样,你可以换一种思路。”
“什么思路?”
“他之所以能这么嚣张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姓花。”
欧阳说道,如果花虢不是刚好出生在这么一个好家庭中,他是不可能有资格嚣张的。
只能说,投胎也是门技术活。
有的人天生就在罗马,而有的人天生只能当牛马。
但并不是所有出生在罗马的都配当人。
“所以你只需要让他不姓花就行了。”
“让他不姓花?除非他不是花将军花老夫人亲生的,不然我怎么让他不姓花?”
欧阳刚说到一半,便不可置信的看着山石。
“他难不成真不是?”欧阳试探性的问道。
如果花虢真不是花家的人,那这件事就很简单了,直接找个由头把他扫地出门就是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里又没有相关检测机构,没有DNA检测报告,没实际证据,我怎么知道究竟是不是?”山石耸了耸肩。
欧阳眯着眼睛看着山石。
看山石这个表情,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欧阳想了想,大概明白山石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h...hao好的很,居然给我提出了这么一个好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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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立马就明白了山石的意思是什么了,花虢究竟是不是花家的人在这个计划里并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让别人认为花虢不是花家的人,尤其是某个败家子儿。
这就好比牛国的国防战略并不是说保护牛国领土,而是让人们认为牛国的领土处于被保护下。
让谁?敌人?
不,让牛国人们。
因为他们的敌人知道没有。
在这一条计划上也是一样的。
欧阳需要让某个人知道自己不是花家的种,让他对自己的身份进行怀疑,让他心里有种危机感。
当他有这种危机感的时候,他的内心就会充满恐惧。
但这种怀疑是空穴来风的,危机感也只是虚妄,恐惧也是没有理由的。
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自己在吓自己。
当一个人处于极度恐惧状态的时候,他是没办法去做别的事儿的,那时他的脑子里只会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消除危险。
就像刚才那只乌鸦一样,这个院子太危险了,一有机会就立刻逃往安全的地方,以后再也不来了。
这个计划最狡猾的地方在于利用了古代对血脉检测的落后性上。
古代很难检测血脉是否亲生,滴血认亲说是那么说,但基本没用。
整个世界目前其实只有山石一个人拥有监测血脉是否亲生的能力,但他也不是通过血脉,而是因果。
两个人是不是血缘相关,山石一看便知。
不过现在的问题就是,该怎么实行这个计划,如何让花虢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
“我们该怎么做?”欧阳问道。
“首先第一步,先把老太太送出门。”山石说道。
“老太太?对,老太太!”欧阳立马反应过来了。
如果花虢对自己的身世存疑,那么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解答他的疑惑的人就是他的老母,花老太太。
那么无论花老太太在哪,花虢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不过,我们把花老太太送哪去?”
“去花老将军那边,如何?”山石提议道。
“边境?这合适吗?”
老太太年纪这么大,去边境太危险了。
“没说要老太太一定去,只要让某个人认为花老太太去了那边,不就行了。
只要他认为花老太太去了那边,他自己就会很过去的。
就和前面的计划一样。”
“去了边境之后呢?”欧阳问道。
“去都去了,那还回来干嘛?”山石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