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基亚弗利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假设。
——难道说,古代人其实就是神?所谓的天界战争实际上是……迪塔只是他们的使者、天使?这是否意味着……
马基亚弗利意识到自己正在构建一个可怕的假设,感到一股寒意袭来。
"你似乎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就像是在等待这个假设成立一样,切尔扎雷空了杯中的葡萄酒然后对马基亚弗利说。
"我之前以为自己和你都是统治阶层。但实际上,我们发现即便自己也被他人所掌控。我因为出生地和血统,你可能是因为国家或社会,或许是看到迪塔的愿景之后才开始被支配。生命一出生就已被他人所支配。"
切尔扎雷又在酒杯中倒入了葡萄酒。马基亚弗利默默地看着。
"反抗支配也好,接受支配并在其中寻求自由也罢,这取决于每个人自己。那么,你将怎么做?"
马基亚弗利缓缓开口:"……白宇知道吗?"
"恐怕他不知道。"
"这太残酷了……"
"白宇确实是一个悲剧性人物。他将会知晓许许多多的事实,绝望中哭泣。然而,不幸和幸福是相对的。经历了最深刻的痛苦和悲伤的人,才能获得最大的幸福。依白宇那技能来说,就是体会到喜悦吧。"
"他正在拼命寻找自己的角色,努力前行。"
"是啊,人们相信自己的角色对社会、国家、他人有益。相信成为社会这个组织的一部分就能得到快乐。人类不就是这样的生物吗?你构思的特待生制度不也是一样?"
"那是……确实是通过了解自己的角色,让人们共同生活来支持和滋养彼此。但我和古代人一样,性格也有些扭曲。对那个制度的期待其实是……"
切尔扎雷等待着马基亚弗利的回答。
"我在考虑,或许正是其中某位特待生的死亡,才能让其他人突破他们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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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三个急切的声音响起。
亚历克斯试图将视线转向所有人声音背后的方向,但感觉到从正面迫近的短剑,锋利的刃片擦过亚历克斯的脸颊。
"啊!"
"你还有闲心四处看吗?"
眨眼间就能决定胜负。在这种情况下,亚历克斯无法得知特待生们的状况。她只知道夏洛特有危险。不,可能已经来不及了,这样一想,就不由自主地分心了。
露西亚或许已经看穿了亚历克斯注意力的下降,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样缩小了距离。
"可恶!"
没有前进的动作,一转眼就进入了自己的攻击范围。
——真是难以判断距离……
刚刚躲避开被甩开的短剑,鼻子却被斩了一下。
——不好!不能只顾着等她进攻。
捂着鼻子的亚历克斯注视着露西亚,露西亚再次缩小了距离。亚历克斯也像是漂浮一样朝着迎面而来的露西亚前进,缩小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