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又随手拿了几张a4纸用订书机订好后走进李宝拉的审讯室内。

伯特还没坐下后，李宝拉就撒娇道：“欧巴，原来你在这里啊，刚刚那个警察好凶啊，我好怕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啊？”

“你他妈杀了多少人还跟我在这撒娇，你的车换下的那个水箱我们已经送到奥尔本多，哦，你肯定不知道这地方，告诉你也没关系，是FBI专用的实验室，这份检测报告显示你的车换下来的水箱有人为破坏的痕迹。”伯特正色的说道。

不过李宝拉听后心跳很平稳，对着伯特一副生气的表情道：“欧巴，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我在说什么我完全都不清楚。”

伯特见诈不出后走到她的身后问道：“看来你很会读微表情啊？不过我的头儿告诉过我，越是复杂的案件越是容易出现漏洞，你们策划一出这么复杂的意外，漏洞当然也很多，我已经让同事去调查你的旧水箱，你平时的上班时间，你平时的路程，平时的车速，你们多的是漏洞。”

李宝拉过了几秒后才说道：“欧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难道就因为水箱爆了就要让我在这里受审吗？这样的话我要求见我的律师。”

“这是你的权利。”伯特说完就走出审讯室。

“测谎仪怎么样？”伯特问道。

“你说到查她开车的行程时有轻微变化，不过她的情绪控制的很好，绝对不是赵宇的笔记中神经大条的女人。”卡萨恩科·希多说道。

“让你的人去查吧，不过我感觉很难找到明显证据，这群家伙的作案手法太干净了，而且测谎仪也不能作为证据上法庭，估计是难了。”伯特通过审问两人后得出初步的结论道。

“哦，对了，让他们的律师来吧。”伯特叮嘱道。

“或许这两个人的律师是一个人呢？”卡萨恩科·希多说道。

“不清楚，过来就知道了。”伯特想了想后道。

之后两人的律师都来了，不是同一个人，而且律师的背景也很干净，没有异常，由于缺少直接证据，所以律师也将两人保释走了。

那个乘车的人也找不到，因为他乘车时戴了帽子而且一直低着头，监控摄像头拍不到他的脸，比尔自然也是说的不认识也记不清，但坐了你的车八十多分钟，一点印象都没有也太过牵强了，但是比尔就是咬定没注意看，完全没办法。

之后调查工人的警探也回来了，不过都没有发现几个工人有在住所附近买过乙酸混合溶液。

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只有去风情小镇调查找到那个乘车的人，还有全城的有卖乙酸混合溶液的商店，不过这个范围也太大了，都不是短时间能查清的事，至于那个指使少年们涂鸦的人，东星桥那周围连路灯都没用，更别说监控了，至于右手腕上的纹身或者疤痕，这是在纽约，这样的人估计能找出几万人。

两天后，卡萨恩科找到一点关键证据，通过对那面墙的周围行人、居民、上班族的大量的访查，一名流浪汉告诉警察他曾经看到过21号下午九点左右有两个工人还在那面墙那工作，那附近到了晚上人很少，所以流浪汉记得很清楚，还说两个工人身上穿着蓝色的工服。

但那六个粉刷的工人身上的工服不是蓝色的，而是统一的灰色，所以这伙人虽然让人去涂鸦那面墙，但是粉刷的工作他们压根没做，只是在这些工人下班之后去喷上定量的乙酸混合溶液，这样既可以混乱警方的调查方向，也更加容易摆脱嫌疑。

警方调取了周边的监控后，并没有发现流浪汉所说的两个工人，那附近虽然不是在曼哈顿中心，但是周围的监控摄像头也算齐全，各个大路口都有完好的监控设施，卡萨恩科认为或许是因为那两个工人当时的位置是在铁架旁边的六米多高，路灯只有五米多，所以流浪汉没看清楚。

不过伯特有不同的看法，那就是可能当时的两个工人就在附近住着，或者他们也有伪装的能力，甚至两者都有，因为既然要在事发地实施手段，那么必然要有一个很好的观察点，找到那个观察点，或许还能找到他们的主谋，那个指挥这一切的人。

之后伯特亲自到现场，确认都有哪些点能看清事发地点后，就让巡警一一去巡查，有六个地点能看的很清楚事发地，分别是一家公司的咖啡间，三套有人住的公寓，一处楼顶，还有一间待出租的公寓。

公司那边很容易排查，因为有监控摄像头，三套公寓则要难一些，公寓的各个出入口都有监控，只是其中一个是坏的，不过三套公寓都是有人常住的，只要巡警去一一巡查就是，而那处楼顶则没有监控，不过通往楼顶的铁门是上锁的，铁锁也并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最后那套待租的公寓则最近一直没租出去过。

由于需要的人手太多，伯特也参与了调查，只是三天的调查下来，什么有用信息都没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