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奈摇摇头：“不痛。”

“这呢？”

山崎爷爷又换了个地方碰了碰，雪奈还是摇头，一连换了好几次，雪奈都是摇头，显然真如雪奈所说，没什么事。

“没事！”山崎爷爷撤下一次手套，拿过一本全新的病历本，边写边告诉两人。

“没伤到骨头，就是摔得有点重而已！都不需要吃药！这划痕，”山崎爷爷笔下一顿，指了指雪奈右腿上几道划痕，“涂点碘伏就好，等结痂就没事了。老婆子！”

他又喊了声山崎奶奶：“你给这小姑娘擦一下就好了，上点碘伏就行。”

山崎奶奶点点头，便走到一旁的玻璃柜中去拿碘伏。

雪奈没什么大碍，山崎爷爷转向一旁站着的手塚，仔细打量一番。

“你呢，国光，最近手怎么样？”

显然山崎爷爷也知道手塚左手受伤的事。

“我没什么大碍。”

山崎爷爷皱皱眉，对这个回答很不满。

“你是不是还在打短球？”

手塚悚然一惊，脱口而出：“您怎么知道？”

他已经很久没来山崎爷爷这边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得看到一次手塚失态，山崎爷爷目露得意。

也不知道手塚跟谁学的，小小年纪就跟三四十岁一样，说话都带着股老古板的味道。

“你是不是忘记以前爷爷在哪上班的？”

手塚这才恍然大悟，他都忘了，山崎爷爷以前就在半野综合医院上班，给手塚看病的主治医师还是山崎爷爷的弟子。后来山崎爷爷嫌医院太繁琐，就自己在家里弄了个诊所，专门给看骨科来着。

见手塚明白过来，山崎爷爷语重心长：“你不能老是这样，上回都说你快恢复了，你就开始打断球，你明明知道这对你手肘伤害有多大！”

手塚也明白山崎爷爷的好意，不愿意撒谎也不愿意应下以后再也不打断球，就含糊道：“我尽量！”

一听这话音，山崎爷爷就知道手塚这是在敷衍，还想在说什么，便被山崎奶奶打断了。

“你这么多事干什么，国光又不是小孩子，肯定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需要你一个老头子在那操心？”

山崎奶奶帮着雪奈涂着碘伏，嘴上还叨叨着山崎爷爷。

“你一个老头子，给人家看看病就好，管东管西干什么！”

山崎爷爷气急，直接高声反驳：“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对他手的影响很大？！”

要是不好，说不定以后都打不了网球！

后一句话，山崎爷爷没有说出口，毕竟这个概率还是比较小的，他不想恐吓还是少年的手塚。

“国光肯定知道啊！需要你说！”

山崎奶奶完全没把山崎爷爷看在眼里，帮雪奈涂完碘伏后，插着腰反驳。

“你先关心关心你的病人吧！没看见小姑娘脏兮兮的，说不定你没看好呢！”

山崎爷爷气急，这说不过，就开始怀疑他的专业能力，一时恼怒直冲理智，冷笑两声。

“这小姑娘就看着脏，我刚都看过了，除了腿上淤青看着吓人，就那点伤口，呵，是挺严重的，再晚点来，说不定都痊愈了！”

山崎奶奶不干了，这话说的怎么这么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