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一回 罗公然向母亲求助
老王妃秦胜珠见到庄金锭是非常喜爱呀。怎么呢?这就得说老王妃是个非常聪明之人呐,既然现在儿子相中了,老公也同意了,那自己何必扮恶人呢?这儿媳妇儿是未来跟儿子一起生活的,我非得分散人家,疏不间亲呢!“疏不间亲用在这里合适吗?”合适啊。你母子再亲,你要明白,你的儿子人家迟早得自立一家呀,人家有人家的小家庭,人家小家庭当中最亲的是谁呀?那就是人家的媳妇儿啊。所以,为什么很多家庭的婆媳关系老是搞不好呢,就是没有把自己放在正确位置上,思维没扭过来。总觉得那是我儿子!你儿子现在长大了,人家要成家立业了。等人家成了家,你就不是人家家里的人了。你跟你丈夫在这个家,人家在那个家。这样一来,两家最后越走越亲,反倒是一家人。否则的,你横加干涉:我是你娘!咱俩才是一家人。那是外来的!你这么非得打起来不可。最后这个儿子里外不是人,在中间得受夹板气呀。所以,放手让儿子幸福、让子女过他们自己的生活,这才是明智的父母。秦胜珠老王妃就是这么一个人呢,我何必让我这个独生子未来恨我呢,这何苦来的呢?既然你相中了,你相中了,我也相中了!而且不是假相中的。看到庄金锭之后,哎呦!老太太一眼还真就相中这个儿媳妇了。也就是说,出身差点儿,那也不算什么。长得好,又端庄、又贤惠、又救了我儿的性命。“呗儿!”她把自己的镯子撸下一只来——翡翠的,碧油油的,没有一点杂质,就这镯子价值连城啊。这乃是当年秦胜珠出嫁的时候,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北齐的老太宰秦旭跟自己母亲给自己的陪嫁呀。现在撸下来了,说:“这是我的传家宝。当年,我就是戴着这手镯嫁给燕王的。现在,我把它传给你。你戴着它嫁给我的儿子!”这就算婆婆承认了。
庄金锭当时感动得哭了,赶紧跪倒在地:“多谢王妃!”
“哎——从现在开始,就别叫王妃了,直接改口吧,直接叫娘就得了!”老太太比这罗艺还急呢。
罗艺一看,哈哈大笑啊:“王妃有礼物,本王不能没见完礼呀。去!把那哈密国进贡来的金如意给我取来!”
一会儿工夫取来金如意。王爷把金如意又送给了庄金锭。真是金玉良缘呐!
哎呦,大家一看,满天云彩全散了,皆大欢喜,众将纷纷起来道贺。
燕王罗艺又领着大家喝一通、吃一通。这顿宴席是尽欢而散。
老王妃拉着庄金锭:“得了,金锭啊,你别住什么馆驿了,跟着娘我呀,以后就住我那里,直到你们俩成亲!我看一看哪天是好,挑个好日子,赶紧地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得了!”怎么?老太太知道了,自己儿子跟庄金锭已有夫妻之实了。这要不赶紧地办事儿,未来传出去不好听啊。那年代人还是有点封建呢。就这么着,带着庄金锭就住在了自己的后宫。
转过天来,正常办公。罗成趁着自己父亲忙时,自己偷偷地溜进母亲这里来见老王妃秦胜珠:“母亲,我跟您老人家请安来了!”
“哼!”老王妃一看,“给我请安呢?是不是过来看你媳妇儿来了?”
“哎,娘啊,您真会开玩笑。孩儿我还没有成亲呢,哪来的媳妇儿啊?”
“行了,少给我油嘴滑舌的。但愿你不要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啊!”
“哎呀,娘啊,这是哪里话呀?您永远是我最最亲爱的娘!”
说:“那年代有这个词儿吗?”反正这个意思吧。
罗成过去撒娇啊。哎呦,两三句话把老王妃又逗开心了:“行了,行了。哎呀……你可知道啊,你中毒失踪那两天,可把我和你父王给担心坏了呀!我足足几天都没睡着觉啊,闭上眼我就觉得你出事儿了。哎呀……我就在这里求菩萨呀,我求东岳大帝呀,我求玉皇大帝呀……”
“哎,娘,您刚才说您求谁?”
“我、我求菩萨呀,我求东岳大帝呀,我求玉皇大帝……总而言之,我能想起来的神仙,我都求啊!神灵保佑啊,孩子你平安无事啊。”
“哦,娘啊,为了孩儿我,祈祷这么多神仙?”
“那可不是嘛。只要我能想起来的,我都祈祷一遍呢。”
“那娘啊,您孩子我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那么您祈祷神仙,您向人家神仙许愿,那是不是还得还愿呢?”
“我这……啊,啊……”秦胜珠心说话:人可不就这样吗?遇到困难的时候、碰到难处的时候就想起神灵了,求神灵保佑。等过了这坎儿啊,那神灵早忘了。“我还还什么愿呢?”
“哎哎哎……娘啊,这个大愿得还呢!您不是求了那东岳大帝了吗?”
“啊,我求了。”
“太好了!咱得到东岳大帝的道场去,去一趟泰山,得在那里还个愿呢。这么一来,神灵才能继续保佑咱们老罗家呀。”
“哼!”秦胜珠一听,“我说成儿啊,你就别在你娘我面前装了。我一看,你就有什么事儿,你是不是又惦记着往外跑出去玩一趟啊?所以才就着我刚才那话说要去什么还愿呢、到泰山去。你想跑那么远呢?我告诉你:没门儿啊!为什么呢?泰山在山东啊。山东、河南一带现在打得多厉害呀,那地方不太平啊。尤其是河南瓦岗山,哎呀……你表哥在那里当了大元帅了。听说朝廷发五路大兵攻伐他们呐。每一次,我都提心吊胆呐。我都祈求神灵保佑我那太平郎、我那可怜的侄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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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一听,得!反正是您的子侄只要有难,这神灵您都得求一圈儿啊。一看左右无人,罗成就说了:“娘啊,您猜对了。孩儿我今天见您确实是有一件大事要与母亲商量,而且这件事情关系到我表哥秦琼的性命!”
秦胜珠一听,当时站起来了,赶紧来到房门外看了看。一看,外面有伺候的丫鬟在那里站着呢:“出去!往外走一走,别离这么近!我有两句话跟我儿子单独说,不许在这儿偷听!走走走走……”
“哎哎哎……”
把这些宫女撵走了。
一看没人了,老太太这才转回身,又把房门关上了:“成儿,你说什么?什么事关系到你的表哥呀?”
“娘啊,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罗成一点儿不隐瞒,就把事情经过给自己的母亲说了一遍。“我表哥、我妗子都给我来信了,信在这里。其实,给我来的,也是给您来的。信上向您问候呢,您看一看就明白了。”罗成这些日子早已经盘算好了——我怎么才能出涿郡去救瓦岗呢?我要是跟我爹说,我爹指定不能让我去呀。那我就得跟我娘说,让我娘从中斡旋,我这才能离开涿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