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把这五封信竖着摞在一起,我看比你还高呢。”
“哎呀,陛下,您太损了!行了,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即刻启程赶奔涿郡!”
秦琼说:“十八弟呀,这一回任务又紧又重啊。杨林只给了百日期限。这一百天,说长也长,说短——眨眼之间就得到啊。你想想,由打咱们瓦岗去涿郡,一来一往,就快了说,这也得将近俩月呀。把我表弟请来,再观察阵、再研究阵、再调兵遣将,这没有一个月,我估计也完成不了啊。所以啊,任务十分重、时间十分紧呐。你能者多劳,这一次瓦岗的命运就压在你的肩头了,望你多多辛苦吧。没得说呀!二哥,平常我净吃饭了,也用不上我。这一次啊,就该卖卖力气了。不过呢,要靠着我的双腿——虽然我跑得快,但一连跑好几天,那玩意也累。最好有个好脚力呀。谁把自己的宝马良驹借我一匹骑?我骑着宝马去涿郡,不节省时间吗?”
“嗯,”秦琼一点头:“啊——哪位兄弟能够把坐骑借给小猴儿啊?”
说:“秦琼怎么不借呢?秦琼胯下黄骠马呀。”那是元帅呀,指不定那天得打仗啊。这元帅没了马,如同折双足啊,那不能借。看看大家谁有宝马吧?
程咬金说:“骑我的吧!反正我现在又不出战,我那大肚子蝈蝈红净长膘了。小猴儿啊,就给你骑吧!”
“哎——别别别别……嘿,我说陛下,您那马不行啊,您那马太大了,那肚子噔楞噔楞的,我一骑呀,那真的就成了‘马上封侯(猴)’了。再说了,您那大肚子蝈蝈红性格暴躁啊,谁都不让碰啊,就跟你,别人过去就撂撅子,我、我是不敢呀,治不了它。我看看其他兄弟吧……”
最后,裴元庆说了:“哥哥,骑我的马吧。我那一字墨角癞麒麟让给你。我现在骑狮子骢骑得挺顺的。所以,这一字墨角癞麒麟就闲着了,干脆你骑着吧。”
“哎!这倒好,这倒好!一字墨角癞麒麟骑着舒服!那我就借过来用一用吧。”
就这么着,裴元庆把一字墨角癞麒麟就借给了侯君集。侯君集带着这五封书信,然后又带了足够的盘缠路费,塞上了干粮水袋,带上百宝囊,背上他的小片儿刀,骑上这匹一字墨角癞麒麟,第二天就离开了瓦岗北门,穿金提关是直奔涿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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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说了,现在,隋炀帝杨广改州县制为州郡县制,又多一郡。那么幽州现在被称之为“涿郡”,这一大片儿还叫幽州,但是那个地方叫涿郡了。
侯君集出了金提关直奔涿郡,一路之上马不停蹄,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一路无书,“嗤不楞噔噌!”那一字墨角癞麒麟太快了,没走几天,就到了涿郡。
侯君集对这个地方太熟悉了,来过呀,当年大闹幽州的就是他呀。进了涿郡一看,还是那么热闹。这个燕王罗艺了不得呀,把这一块儿治理成了一个世外桃源了。北面瓦口关让玉面韦陀秦用镇守,突厥兵不敢南侵。那南边呢?现在反王都在中原淮海一带,这一块儿很少有反王,很少有造反的。所以涿郡还是相对太平啊。
侯君集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把马交给店小二,让他刷洗饮遛。侯君集吃了晚饭,稍微休息一会儿。到了定更天过后,天色一黑下来,侯君集在屋里换好了夜行衣,带好了百宝囊,就从窗户“噌!”蹿出来了。然后,把腰眼儿一拧,脚一点地儿,“噌!”跳到房上,蹿房越脊,“噌噌噌噌……”是直奔燕王的王府,他要夜探燕王府去找罗成燕山公啊。那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去找呢?这事情十分机密,不能够让燕王罗艺知道,别人知道的是越少越好啊。所以,没有找什么张公瑾、史大奈这些弟兄,先找罗成啊。罗成这边答应了,他们这边怎么分配让罗成来安排,那我就不管了。所以,侯君集夜探燕王府,三蹦两蹿是直奔罗成那跨院儿——罗成人家独立跨院啊。
来到罗成的住处,侯君集在这房脊上一看,这院子当中黑咕隆咚的,也就是走廊上吊着气死风灯。但是,屋里头是暗的。“哎呀,怎么回事?难道说老兄弟今天不在,出去喝酒去了,或者有什么公干吗?等一会儿吧。”又在房脊上等了约莫有半个小时吧,下面仍然黑咕隆咚一片,静悄悄的,不见人影。哎呀!侯君集一看,坏了!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啊,忘了打听打听了。可能这位罗成燕山公人家有公务或者是有朋友,请客,人家今晚没来呀。“哎呀,那怎么办呢?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呀,光在这房脊上等,这玩意儿也没意思呀。得了,我呀,看看他爹罗艺去,看看是不是罗成在罗艺那边呢?”想到此处,侯君集把腰一拧,“噌!”飞身又蹦到另外一个墙上,“噌噌噌噌……”又是蹿墙越脊直奔罗艺所在的寝宫。
那侯君集艺高人胆大呀,这晚上就是他的天下,走高楼、跃大厦如履平地呀,“噌噌噌噌……”一会儿工夫就来到了燕王寝宫的屋脊之上。往下一看,哎,燕王寝宫这边灯火通明。侧耳一听,隐隐的还有人在那里哭泣,另外还有脚步声音,“啪,啪,啪,啪……”好像有人在宫中正来回踱步呢。
侯君集不明就里呀,怎么回事,怎么有哭泣之声啊?赶紧地由打房脊上下来,到了屋檐之处,纵身往下一跳,那就跟二两棉花落地一般呐,声息皆无。躲过了护卫,然后缩身在了窗棂之下。稍微的起身儿,沾点唾沫沾湿了窗棂纸,(那年代没玻璃,都糊的纸),“噗!”就捅个窟窿,睁一目、眇一目往里观瞧。
这么一看,就见寝宫当中只有两人,非是别人,一个是燕王罗艺,一个是燕王妃秦胜珠,就秦琼的姑妈呀。就见秦胜珠坐在那里,手里拿个手帕,一个劲地直掉眼泪呀。老王爷双眉紧锁,背着手来回踱步。
侯君集不知道怎么回事,老两口闹矛盾了?发了口角了?吵架呢?为什么老王妃哭成这样啊?
就见这罗艺踱了一会儿步,回头看了看老王妃:“唉!爱妃呀,别哭了,别哭了,没大事儿啊。成儿吉人自有天相,现在他们正在寻找呢,哎,你放心,一定能够找到……”
“呜呜呜呜……咱家就这一根独苗啊。成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呀?”
“哎呀……别哭了,别哭了,哭得我心都乱了,我马上派兵去救援。这伙贼在暗处,咱在明处啊,不好剿啊。这也是成儿太过于自大了,才中了贼人的暗算呐。”
“王爷赶紧派人去救啊,赶紧派人去找啊!”
“我这不是已然调兵了吗?你再耐心等待一下……”
正在这时,“噔噔噔噔……”由打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音。吓得侯君集赶紧往旁边一躲,缩身在了阴暗之处。
就见由打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一人,侯君集在阴暗之处一看,非是别人,正是旗牌长、涿郡长史张公瑾。就见张公瑾一步闯入燕王寝宫:“王驾千岁,兵都调好了,秦用正在王府门口候命!”
燕王把手一摆,“候什么命啊?让秦用即刻赶奔西留山去救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