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老宅,坐上车子时,宋世雄就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方向盘上,嘴里还爆了好几句脏话。
“他妈的!这个宋倾心不止贱,还是个万人骑!”
“跟那个姓罗的跑路私奔,十几年后就带着一个野种和一个新的姘头回到宋家,做女人做成她那样子,怕是潘金莲在世都要汗颜吧!”
“去死去死,通通给我去死!”
宋世雄这辈子最害怕的人是宋长治,而最讨厌的人就是宋倾心!
从小到大,宋倾心在各方面都碾压自己,那个老东西还极其疼爱她,把最好的资源,最美好的赞赏都统统给了她,而自己却永远都只能望其项背,自怜自叹。
如果当年不是宋倾心犯贱跟罗奎私奔的话,相信那个老东西早就把酒厂甚至是家业都交到她手里面了吧?
宋世雄恨得都要把后槽牙给咬碎了,他才是宋家唯一的男孙,凭什么宋倾心这个外嫁女能够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宋仁哲安慰道:
“儿啊,宋倾心是赢不了的,你又何必拿自己来撒气?”
宋世雄抽噎了几下后,就沙哑着声线道:
“世事无绝对,这万一真让宋倾心完成了对赌协议,那么我们到时候应该怎么办是好?
把酒厂拱让给大房都不算得什么,最要命的还是那个老东西,会在两腿一蹬前,把宋家的一切都交给她来打理!”
宋仁哲咧嘴一笑:
“你想的太多了!就别说完成什么对赌协议了,只要有我在,我会令宋倾心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寸步难行,处处碰壁!”
宋世雄知道自己老爹还是有些手段的,令宋倾心在酒厂里难以施展应该问题不大,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忧。
“爸,要是被那个老东西知道我们搞阴的,我们不得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而且林小旭也不是个吃素的吧?”
宋仁哲没有作答,倒还反问了宋世雄一个问题。
“你说说看,宋倾心在酒厂里,面临的最大困难将会是什么?”
宋世雄是脱口而出:“当然是生意单子了!”
看见宋仁哲摇头,宋世雄感到很意外。
这要是接了几张大单子,就什么困难都迎刃而解了,怎么不会是这个答案呢?
“拉拢经销商?砸钱做营销?改善太白酒口感?研发新产品?”
宋世雄接连说了好几个答案,宋仁哲都无一不是摇头。
迎上宋世雄不解的目光,宋仁哲缓缓说来:
“其实你刚才所说的那些,都是相当重要,我相信也是宋倾心即将要大气力去完善的。”
“但摆在她面前的最大困难,是一个天皇老子来了都绕不过去的,那就是人事。”
人事?宋世雄瞪了瞪眼,他还真没想过原来是这个!
宋仁哲续道:
“强将手下无弱兵,要想打胜仗,勇猛的士兵是必不可少的。”
“但要是说,这位强将手底下是要兵没兵,要马没马,就她一个人还打什么仗啊?”
“这个就是我所说的人事了!我在架空宋仁杰后,在第一时间里就是把酒厂里的人事来了一个大洗牌,不听话的、不同一条阵线上的,早就被我清除得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