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能听得明白。
两个人有一个小时,就停下来了。
“文老师,似乎我们有了共同的东西。”瘦宜说。
“嗯,确实是,以后我们两个有可能成为朋友,这是五万块钱,支持你清寺。”
“谢谢,那我可收着了。”瘦宜说。
清寺已经基本完工了,唐曼有空要去看看。
吃过饭,回家,衣小蕊站在院子里。
“大冷天的,你站在外面干什么?”唐曼问。
“我发烧。”衣小蕊瞪着眼睛,站在那儿。
“滚屋去。”
进客厅,衣小蕊进来了,给泡上茶。
“发什么疯?”唐曼问。
“我师妹来了,到这儿得瑟半天走了,这是给你拿来的酒。”衣小蕊把两瓶酒给唐曼拿过来。
“那你生什么气?”
“她说可幸福了,还说我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衣小蕊说。
唐曼笑起来,没说话。
“明天周六,我休息,你那边休息不?”唐曼问。
“周六周日轮着休,审妆的活太多,没办法,我去看看,就回来,有事?”
“明天我准备上一个妆,你跟着。”唐曼说。
“顶头红?”衣小蕊到底是聪明。
“对。”
“好。”
衣小蕊喜欢跟着唐曼的妆,这样妆就提高得快,而且这些妆,一般的人也是看不到的。
师姐董礼的妆,有很多衣小蕊就看不明白,就是说,董礼跟着唐曼学了很多的妆,甚至有的一些妆,都能随心而为,想怎么上就怎么上。
唐曼其实是紧张的,老恩说,上妆的时候叫他,唐曼不能叫,她不想再拖累了老恩。
休息,唐曼半夜起来一次,到外面抽根烟,又回房间休息,她是不安的,害怕出问题。
早晨起来,衣小蕊去场子安排一下工作,就回来了。
唐曼和衣小蕊换上妆服,一个拎一个化妆箱进了后院的妆室,拎两个化妆箱,一个就是备用的,在大妆的时候,甚至有的时候备三个化妆箱。
进去,唐曼说:“就在这个立式的义头颅上上妆。”
衣小蕊把化妆箱打开,把妆笔,妆针……都摆到布上。
妆料一盒一盒的都摆好。
“开妆。”唐曼说。
唐曼开了妆眼,开妆。
唐曼不说话,不讲妆,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不能给衣小蕊不正确的信息,就凭着自己看,自己理解。
这妆最重要的就是了后的那顶红,那完全就是用妆画来的,就像一滴血一样,成妆后,什么时候会变成桃花妆,也不确定,这要根据妆师所画的水平,还有其它的种种原因。
“小蕊,把灯给我调这点。”
唐曼上顶红,那个点,细小,很难画。
其实,那就是在画一滴血,一个立体的血珠子。
下午两点多了,妆才结束,唐曼蒙上黑布就出来了。
衣小蕊收拾,唐曼到前院,脱掉妆服,点上烟。
衣小蕊拎着化妆箱进来了。
“休息一会儿,喝点水,去吃饭。”
“师父,那红点就像滴上去的一滴血。”
“像吗?”唐曼上完妆,没有再去看,直接蒙上了,有的时候,这个妆,她还是没有信心。
这顶头红是死亡之妆,但是唐曼从解妆,找到了劫点,并没有发现死亡点在什么地方,上妆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或者说,叫死亡之妆,不在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