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把酒干了，离开了。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会怎么样，但是她不会放弃的。

唐曼进鬼市，找朴直。

冯黛出去一个多小时后，朴直才进来，冯黛没有跟进来。

“朴团长。”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也说实话，我不过就是一个执行者，我们的团长也是日夜在忙着，现在就是负量再加持，让坏事达到一个顶点，就会有转化。”

“你说这话，都没有底气，就现在的发展情况，只有鬼市消失。”

朴直沉默了。

“确实是，一切都不可预料。”朴直说。

“那你们的研究人员，已经是在外面了吧？”

“对，我不否认。”

看来情况不太美妙。

“没有想想办法？”

“根本就没办法，负量快达到了峰值了，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的。”

“你们其它着，达到峰值后，会有一个回落，或者说，会改变负量的形态，转为中量。”

“确实是这样。”

“更坏的分析是什么？”

“你明白。”

“你们是在害人，杀人。”

“事情的发展，是不可预料的。”

唐曼也不想再说了，看来他们已经准备好跑路了。

唐曼回宅子，坐在妆室，她犹豫了半天，又开始上那魂妆。

问题到底出现在什么地方呢？

唐曼想不明白。

唐曼妆上了三分之一，放下了妆笔，依然是呆板的妆。

唐曼回书心，把十三个瓷画拿出来，摆在那儿，看着，确实是太美了，就感觉十三个人活了，在你面前娇羞的样子。

唐曼闭上眼睛，想着，这十三个人，脸上的妆，妆妆是不一样的，浓淡度，妆法，这些妆法唐曼没见过，是从宫里出来的妆，但是唐曼能看明白，也能上出来。

可是上出来，就是呆妆。

那大手吴出现了。

“这次就得让魂离开身体上。”

“你不会害我吧？”

“我害你有意义吗？”

“那我可不知道，你是团长的人，我还不害怕，如果你是朴直的人呢？”

“你想得到是挺多的，现在你想改变鬼市，就要有牺牲。”

“牺牲什么？”

“这个你自己想。”

大手吴，消失了。

唐曼手心都冒出了汗，其实，她刚才想到了，让魂离开身体上妆。

但是，如果魂被弄走了，自己就是死亡。

唐曼不想这样。

能量守恒，就像负量，也可以转成正量，正量也可转化成负量，因为守恒，不是坏，就是好，这种量是必定存在的。

唐曼回前面，喝茶，想着事情，这样的决定，有可能把自己害了，她不用问老恩，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唐曼半夜起来，到后院，她决定了，离魂上妆。

唐曼穿着妆服，把头发扎起来，把工具摆了，点了一根烟。

这是极为可怕的行为。

但是，唐曼看到鬼市的那些人，还有灵，魂，受着痛苦，甚至会完全的消失，那么她的一切努力，就是付之东流。

唐曼抽完烟，站起来，用正量，让魂离开身体。